一杯紅紅的葡萄酒,就這樣涓涓地流入了口中,細細一品,甜滋滋、酸溜溜的,那美好的感覺是從未有過的,也是我會喝酒以來感到最愜意的一次。
提起葡萄酒,對於真喝酒者或許它不能算是“酒”,但對於如我等不善飲酒者說來它又是酒,隻不過它遠沒有二鍋頭那樣濃烈,也沒有孔府家酒那麼醇香,是由一種葡萄製作成的甜酒,雖不是高度酒,但也有個十幾度呢。
今天飲酒似乎有些特別,一間小小的帶有空調的小館,雖不豪華,但卻幹淨,格調也雅,用餐的人不多,音樂悠悠的,不是冷清,而是清靜。我與三二摯友邊談邊飲,幾杯小酌入腹,漸漸地我有一種如漂泊在海上仙境的感覺,昏昏的,美美的,渾身的血液似都為這紅紅的美酒而沸騰了。
音響中流出克萊德曼彈奏的鋼琴曲《童年的記憶》,那優美如清溪的曲子,容易使人想起自己的童年,想起自幼聽祖母曾經說過數次的一句話:“酒是穿腸毒藥。”也正是應了祖母的這句話,我始終不敢以飲酒為樂。即使當上了寫家,也從沒有像那些大文豪似的無酒亦無文,鬥酒詩百篇或是借酒而洋洋灑灑,所以在我的文章中極少出現有關酒的文字。
年幼時無論是因國家困難,還是家庭教育之果,我對酒一直沒有多少好感,或者說一直沒有染上這種“富貴病”。近些年來,雖然我依舊不飲烈性酒,但在一定的場合、一定的氣氛當中,還是少飲一些啤酒的。因為飲酒也是一種文化,也是一種交流與溝通。
友人相聚,如對明月,想李白獨飲自斟甚是不快,才有“舉杯要明月,對影成三人”之佳句。
喝酒者,大約分為兩種,一為品酒,品者甚是講究環境與心境,月下一壺酒,或是煮酒論英雄,酒不醉人人自醉。或詩、或文、或書、或畫,酒助風雅之至。二為飲酒,飲者大多是不講究環境與心情而隻惟飲酒,大碗喝酒,豪飲痛幹,一醉方休。這其中還有所謂心情不暢者,不暢則喝悶酒,悶酒易醉,所以古人雲:酒進愁腸愁更愁。故而,同為酒,則以心情而定,罪不在酒乃在乎人之情緒。
我是不善飲酒的,至今尚未有過喝悶酒、喝傷心酒的經曆,但也似乎沒有喝過興高采烈酒的機會,本來就不大喜歡喝酒的我也就無從枉談什麼喝酒。
今日似乎有破裂之嫌,不但品了酒,而且還為此寫了文,正所謂詩情酒意,劍膽琴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