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你已經不配讓我動手了,隻有你死了,我們就都能夠解脫,我知道你也過的很痛苦,所以,你放心的去吧,啊。”沐蘭此刻氣定神閑的樣子看在沐曦眼中已然是恨意油生,沐曦從小便吃藥,一直延續數萬年,她不僅小心翼翼的保養身體,還要受沐蘭的嘲笑。
記得有一次,她身體不適,全身浮腫,沐蘭看到後逢人便說她妹妹變成了豬頭一般的醜八怪,肥的流油,殊不知當時族中養育她們的嬤嬤嗬斥,她才知道流言原來起自身邊。
可笑,當真可笑,她們演了多少年的姐妹情深,如今,也沒有必要再演了。
“你也不用遮遮掩掩了,你恨我,你以為我不恨你嗎?天神當年孕育我們時,你卻違背天時天命,強行吸收天地精華,你我為何失衡你自己心裏清楚。到現在,我飽受病痛折磨,你在天宮悠閑的過著日子竟然還不滿足。沐蘭,蘭苑仙子,你不要想太多,天神當日孕育你我時都是命數,你以為今日取走我的心頭血就能和我斬斷這孽緣,你做夢。”沐曦心中恨意吊著自己最後一口氣,她要活著,還要好好的活著,她以後還要讓眼前的人好好嚐一下這個中滋味。
沐蘭冷笑道,“做夢?即使是黃粱一夢,你現在也要走了,姐妹一場,姐姐也不送你了,不然還真不忍心呢。”
沐蘭揮袖,走的毫不留情。
沐曦闔上雙眼,昏死過去。
這一切就像是之前帶他們進雪域的那對可憐人一樣,倏的一下便不見了蹤影,眼前的宮宇和之前幻象裏的一模一樣。一群侍女請他們進去,未語一言。
沐蘭知道沐曦現在要動真格的了,也不用在她麵前藏著掖著,隨著那些人直接進去。沐曦早就備好了茶點等著他們,看到他們進來,便派了人請他們入座。
“我以為姐姐不會為了五鬥米折腰呢,看來,姐姐也變了。”
沐曦,我們也不必在這裏咬文嚼字的了,你說吧,條件是什麼?”
這問的如此認真,搞得沐曦倒也不得不認真起來,“姐姐莫急,這條件嘛對於如今的姐姐來說當真是最簡單不過的了。”
沐蘭聽後冷笑一聲,靜靜的聽著下文。剩下的人見眼前兩位尊神都沒有說話,也是不敢隨意插嘴。隻是這夾槍帶棒的話,聽的他們坐在這裏不知道該幹嘛。
“這雪域是我最後的安身之處了,姐姐現在還貴為公主,若是能幫我們把這外圍的閑人解決了,倒是方便許多。況且妹妹我這幾天忙來忙去的,怕累壞了自己,這心頭血怕不夠姐姐用。”
沐蘭冷笑道,“這個條件我怎麼滿足你,靠區區一個公主的身份,你就想讓我保你雪域,你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雪域外麵想進來的不僅僅是人,還有各路心懷不軌的神,魔,鬼,道。但其餘的都好辦。隻有人不好辦。人極其脆弱,容易生病,受傷,死亡,如果傷了他們性命,這幾界的平衡就會被打破。那這件事就不僅僅是雪域範圍的事,更有甚者,很可能會波及許多人。到時候,就難辦了。
“姐姐是個有心的人,想辦的事一定會辦成的,我就在此恭候佳音了。”沐曦差了一個小丫頭去喊了昕月過來,“這心頭血我早就備下了,隻等姐姐了,昕月一會兒便奉上。”
昕月來時手裏端了個托盤,盤中放著一個白色的瓷碗,碗中滿滿的紅澄澄又泛著金色的血。
昕月進來,徑直走到沐蘭身邊,將托盤端起,“上神請。”
沐蘭坐在那不動,話也不說,隻看著沐曦。
“姐姐莫怕,這確實是我的心頭血,隻是想著今日要見貴客,所以提前備下。姐姐是要直接用呢還是怎麼的,隨意就好。”
沐蘭見沐曦都這麼說了,伸出手拿了盤中的碗,看了看,又放下了。“沐曦,還是喚我的名字吧,如今這樣咱們也不必做出這些腔調來。”
“看來你還是不信,不過我也不需要在這血裏做文章,這樣的話,你便自己想辦法了。”
沐曦拿起這碗血,向身旁的昕月擺擺手,昕月拿著托盤退後。隻見沐曦端起碗湊到王邢師兄那,笑道:“王邢師兄,神之血可以續仙根,養靈氣,你可要試一試?”
王邢推拒,“不必了,沐曦,你們姐妹之間哪裏有什麼深仇大恨,你們各退一步,別再互相為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