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之中算上那些上古就在的族群，規矩多，人員雜，這回分成三界省了多少麻煩。雪域當初差點給了妖界，聽你這麼說，你是不願意咯。”
“當然。”
帝川看到沐曦憤恨的瞪了他一眼，不禁想笑。“人人都傳雪子生性殘忍，就隻有你把她們當個寶，莫不是…”
沐曦看到帝川投來不善的眼神，這時候還要被人打趣，“莫不是什麼？哦，我懂了，你和天君，妖尊三個人當時，嗯，莫不是…”
帝川隨手變來一壺熱茶，並著幾隻杯子，“可不敢亂開玩笑，你這話要是被天後聽到，少不得是翻風波。”帝川倒了杯茶，先遞給了沐曦。
“我也就是在這和你說說，難不成，我還能跟個大嘴巴似的到處瞎說。”
其實，沐曦也就是在這心虛的辯駁一下，她一個小女子在這和一個大男人說這短袖之癖，她還是要麵子的。
“我不記得是什麼時候和聖女殿下這麼熟識了。還能一起說說體己話。”
“我們都一起演了多少場戲了，你這樣不好吧。”
帝川一時沒忍住，笑出聲來，“不好嗎？好想像是不好啊。”最近他發現，比起和天君妖尊一起喝茶過老年生活，還是在雪域裏的日子要活潑許多。“沐曦，你沒有覺得有些時候一個人很孤單嗎？”
“會啊，可你也不能為了不孤單湊合吧。”沐曦從小就是和姐姐一起的，沒有人會和族內的神女一起玩耍，而且她們也沒有玩的時間，他們要付出比別人更多的時間學習術法。她們的身份就讓想要靠近的小夥伴望而卻步。
“是不能湊合，那等這事結束了，我們還沒有什麼別的打算的話就在一起吧。”帝川回想起自己之前閑雲野鶴般的生活，真是毫無波瀾。直到天君拿出那份運薄，在眾人之間選了他來做第一個犧牲者的時候，他的生活才有了不同的色彩。也不是非要有這樣的變化，也不是非要一個人陪自己，隻是覺得有了眼前的這個人和自己一起過剩下的日子好像並不差。吃慣了好的，用慣了好的，再回到之前吃糠咽菜的日子，帝川還是選了前者。
“陛下這是在向我告白嗎？”沐曦不是那種矯情的姑娘。這段時間帝川閑了總會跑來找她下棋，喝茶，她也從中感覺到了帝川的意思。
“這不算，等安定下來，我給你補一個正式的告白。”
“行。”沐曦心中更喜歡細水長流式的感情，等到有一天，她越來越離不開那個人，她才能脫離這樣孤單的感覺。“我不是隨便能糊弄的，還有不能太俗氣，不能沒有驚喜，也不能太驚喜。”
“好。”
帝川心裏暗暗盤算，沐曦是個保守有喜歡傳統套路的女子，而他，恰恰喜歡的與她不謀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