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鳶睜開眼,頭痛欲裂,身上也是酥酥麻麻的,全身無力,卻是像被人用了迷藥般。
頭上是一頂粉色帳幔紗,成了錐形拱上去,卻在四周成了亭子八角般垂下來,鋪開一個旖旎的弧度飄蕩的帷幔,多出幾分女子閨房的溫婉。
弧鳶來不及多想此處為何地,一個圓臉肥耳的男子便翻身上床,一臉急色相的壓在弧鳶身上,嚇了她一大跳。
“嘿嘿,原來已經醒了呀,那感情更好,怎的說跟一個昏迷不醒的人做這種事,還真缺了幾分情趣。”
說罷,那男子伸手便來解她的衣服,猴急得十分大力,扯著她腰間的帶子,疼痛間立時清醒了幾分。
“滾開!”
弧鳶完全清醒過來,那些疼痛的記憶鋪天蓋地罩下來,讓她似乎全身都還處在被虐的記憶中,渾身忍不住顫抖。
那男子不料她突然發難,就這樣愣愣地看著床上那張絕美麵容上,因為發怒而染上的紅暈,羊脂玉裏染胭脂,不勝嬌羞還卻嬌羞似的。
“嘿嘿嘿……想不到這麼個美人兒,性格倒是挺倔的,不過爺我喜歡。”
說著,厚厚的肥手還在那滑嫩的臉上摸了一把,弧鳶欲吐,強撐著緩緩坐了起來,那男子就這樣看著那薄薄的輕紗下,若隱若現的肌膚,如幽深深林處,充滿了誘惑的存在,讓人想一窺究竟。
弧鳶起身了,大致掃了一眼這房中的裝飾,倒不像一個男子的房間,更是與這個肥頭大耳一身銅臭氣味的男子不相符,衣裳淩亂之下,還能看到一身的肥肉。
半開的窗戶,傳來若隱若現的男女調笑的聲音,她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這裏是哪裏?”
弧鳶冷著張臉,看著那個一直留著口水看著她的男子,眼中一閃而過的厭惡。
“嘖嘖嘖,姑娘可說笑了,這裏當然是紫蘇樓呀。”
聞聽此言,弧鳶臉色青白交加。
紫蘇樓她聽過,是京城最大的青樓,隻她不知,弧蕪看她未死,竟然將她扔到了這裏。
嗬嗬嗬嗬,可真是連陪她玩的精力都無了嗎?原來所謂的折磨人的手段,也不外乎就是這種下三濫的手法。
“滾開!”
她不願與這個人多說,再次出聲嗬斥道。
這回,男子卻是怒了,一次可看做女子的欲拒還迎,兩次同一句話,讓他如何能受得。
“臭婊、子,老子花了十萬兩買你的初、夜,老子花得了錢,就玩得起你,你給老子裝什麼清高。”
手上已經粗魯的動了起來,揪著那薄薄的絲綢衣裳,卻是想要直接撕成碎片了。
初夜?
這個信息隻一閃而過,來不及弧鳶多想,一個側身,雖還有些綿軟無力,卻對於從小就練武的她來說,還是能強撐幾分的,一個還算靈活的側身,也足夠讓那男子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發呆。
就在此時,弧鳶一抽那男子身下壓著的被子,將其卷在身上,看著對方重重的往地上摔去。
“砰!”
“哎呦!”
重重的撞擊聲,讓他驚呼出聲,還未反應過來,弧鳶的手已經伸了過來。
白玉蔥似的,五指纖纖,卻是力道極大的,將那是她體形三倍多的男子,一個提起,呼氣,便是軍中士兵常練習的過肩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