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爺就要被動的坐以待斃,那不是……”
“南飛,你逾越了,不得無禮!”在一旁一直沉默的南政突然插話,打斷了南飛的話。劉連香與南政點點頭,示意他帶人去歇息,他在王府各處又走了一圈,見沒人跟著,才在某處山石堆積的偏僻處停下,在黑暗中按下某處,一道石門緩緩打開,他便走了進去,石門在背後慢慢關上。
石道四通八達,他卻是閉著眼都能摸到去,走了約莫一炷香時間,有個大堂,四處都是石桌石凳,因為是冬天,地裏相對暖些,燒的火盆不是很多,凳子上都鋪上了毛皮,也不會太冷。
劉連香進去後,在大堂中交頭接耳的幾個人立刻起來,對他行禮。劉連香掃視了一圈,見人都來齊了,便示意大家坐下。大堂中分東西兩邊分別坐著十幾個人,其中有三個個子相對矮小,看著卻不似大政國的人。
“王爺,我等已經將大政國的內部情況密函回了我國,我國君主甚是關心,讓我等好好輔助王爺,早日奪得大權。”
其中一個應該是那三人的首領,首先起身向劉連香作揖恭維一番,見對心情不錯,又說了一遍他們君主的意願,直到一旁劉連香那邊的人有些不耐煩了,才悻悻地道歉坐下了。
有個莽漢見大家似乎都沒要去觸平定王的黴頭,在凳子上坐得也不舒服,便左扭右扭了下,決定先當那個出頭鳥,大大咧咧地詢問劉連香,“王爺,我們這行動不值得也有些時候了,隻為何還要將那個沒什麼用處的娘們給拉進來,不怕壞了咱們的事嗎?”
劉連香吹了吹手上的香茗,呡了一口,嘲諷道:“壞事?隻怕將人抓好了,倒是能成不少事。起碼這青焰盟就不敢輕易鬧事,也沒精神給我下絆子。”
放下茶杯,右手轉了轉左手拇指上的血玉扳指,這扳指相對小了些,套著有些緊,讓他總在不經意間就轉轉,似乎能想起那人還在小的時候,盯著弧聹轉動那扳指時,眼睛亮亮的模樣,那是他心中一塊柔軟的角落。
“王爺,薑城輝已經出發到邊疆去交接了,我們需不需要派人半路把他給哢嚓掉?”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先起身與劉連香報告著他那邊的情況。
劉連香回神,卻是又想起很多年前的事了,忍不住就會將柒然與那人連在一起,腦中浮現的都是柒然的臉,弧鳶大紅鳳袍的身影。
“這倒不必,這樣反倒是打草驚蛇。弧蕪不知自己做了一件最愚蠢的事,竟然能將薑城輝外派?邊疆在本王手下有八年之久,都是本王的親衛軍隊,難道沒了兵權本王就無法調動駐兵?弧蕪也太小看本王了,等薑城輝一到邊防他就會發現,那裏隻剩下一個空蕩蕩的軍營,到時他還接什麼軍隊?”
“王爺是說……”
“嗯!你們過來看,這裏,這裏,還有這裏……”
幾人過去圍著劉連香,見他手中拿著京都護城河輪換圖,細細地聽著,偶爾插一兩句詢問或補充,眾人都沒有發現,在那一群人中,一張白皙如病態的臉上,一閃而過的冷笑,犀利而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