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然隻覺得手臂一陣陣的痛,正要罵他怎的突然發神經撲了過來,卻聽到不遠處傳來的打鬥聲,睜眼看去,隻見青山與青焰盟的殺手在與十幾個蒙麵黑衣人在纏鬥。
而方才她站的位置,則斜插著幾隻箭尾綁著布條的箭羽。
“秦夜這些人還當真是不依不撓了,將本宮逼急了可要滅了它的國將它占為己有,嗞……”
柒然心頭正火著,見又是有人來偷襲,不禁更怒,口上也放著狠話,卻是被梓歸璃查看時不小心扯動了傷口,痛得倒抽一口冷氣。
低頭去看,隻見白皙的手臂處,還插著一顆拇指大小的尖細石頭,梓歸璃皺眉的打量著,不知該如何下手。
“他們不是秦夜的人。”雖隻盯著柒然的手臂看,但是梓歸璃的聲音冷冰冰的,讓柒然聽出了殺意。
“那是哪的?”柒然皺眉,如今他們還在秦夜境內,似乎現在在追殺他們的,也隻有秦夜那般兔崽子了吧?她可不記得自己還得罪了哪些人。
梓歸璃回頭看著那些人的身高,以及在與人搏鬥時的身手,再看地上斜插著的那箭羽,聲音更冷了幾分,“是安南的。”
“安南的?為什麼……”柒然脫口問出,隨即大睜著眼不敢置信的看著梓歸璃,“你是說安南內也有人搞政變了?”
“或許!”梓歸璃起身,正要讓一旁的人去拿青山的包袱過來,卻瞄見青山起手狠辣,正要一刀斃了那些偷襲之人的命,大聲道:“留活口。”
青山手上一頓,刀背拍在那黑衣人的脖子上,將人拍倒在地,伸手擰著對方的衣領將人揪了起來,還未來得及卸下對方的下頜,卻是鮮血汩汩流出,雙眼一翻,已經服毒自殺了。
其餘十幾人,都處在了劣勢,見帶頭的首領都自盡了,也都紛紛服毒自殺了。
青山甩手將那屍體扔在地上,手上沾了許多血跡,他眉峰一皺,一臉的嫌棄。
雖說當年也是浴血奮戰過來的,但是因為殺的人越多了,而去都很久不曾讓別人的血沾到自己身上,所以這潔癖便越來越嚴重。
伸出手,立時便有人將一條白色絹帕遞給他,他細細的擦完,將那帶血的帕子扔在那屍首上,才回頭去看柒然。
他如今是覺得自家公主越來越容易受傷了,怎麼說也是一個身手不低於一般殺手的人,如何就每次與梓歸璃在一起之時,就特別容易受傷呢?
是全心全意的信任梓歸璃的保護?還是在用苦肉計來獲得那個男子更多的憐惜?
“白癡!”青山對著柒然,以口型說了這兩個字後,便轉身走開了。
柒然一愣,起先還不知所以,待得明白過來之時,臉上一熱,隻不知是怒的還是臊的。
簡單處理過傷口,幾人便匆匆翻過此座山,喬裝打扮了一番,尋了家客棧落腳。但夜裏還不曾入睡,卻是有幾個不速之客,尋到了梓歸璃的房間。
梓歸璃接過從南安城快馬加鞭送來的急報,方看了前麵幾行字,氣得一把將信給拍在了桌麵上,對著來人道:“為何你們的信,送得比那些刺客還要遲?”
兩人麵麵相覷,最後都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我們在路上耽擱了一些時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