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一驥快馬快速從城郊的荒野之地跑過,揚起一路的黃色塵土,這方塵未歇,那方又有十幾驥棕黑色高大馬匹快速跑過。
“公主!我們應該帶多些兵馬!如今隻有我們青焰盟與星月樓的人,如何與對方的千軍萬馬對抗?”
青山駕馬跟在柒然身後吼著,卻吃了滿嘴的泥,讓他難受的皺眉。然而柒然絲毫不理,隻一味地盯著前方的路,手下馬鞭揮得獵獵作響。
“那最起碼也該與皇上商量?怎麼說走就走?他打仗回去沒見到你,一定很擔心的!”
青山無法,駕馬跟上,繼續不屈不撓的說著。然而柒然連頭都未回,繼續加快馬的步伐,如離弦的劍般,快速跑了過去。
“我們若繼續照著這條路走,準會與大政的援軍迎麵碰上!”
青山怒了,勒馬停在一旁,對著那一騎紅塵大喝,卻是被那飛揚的泥土嗆得厲害,隻能側頭不停的咳嗽著。
身後跟著的幾個青焰盟的人見青山停了下來,勒馬在原地轉了幾圈,有人遞水給他漱口。
而星月樓的人在暗的帶領下,越過了青山等人,見前麵的柒然終於勒馬停了下來,便在青山與柒然間停了下來,見兩人相互看著,便退到了一邊。
寒冬臘月,雖未曾下雪,然而枯枝間結了冰晶,馬甩著尾巴,將路邊枯枝上的冰晶都掃了下來,打在人的身上,隻覺得一陣痛一陣冷。
馬刨著蹄,噴出的熱氣,在半空中便結成了小冰晶,落在地上,白了一片。
“難不成要繞道過去?若是不從這裏去,起碼要多半個月的路程。”柒然打馬回來,馬繞著青山轉了兩圈。
“我們從荊棘林過去吧,雖有些費時,但也就多上三四天的光景。”
柒然沉默一陣,最終還是點點頭答應了。
十幾人繞道,從陽城的荊棘林穿過去,隨後喬裝過往居民,進了大政境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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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說什麼?她就如此莽撞,隻帶了十幾人出去?她這是要以十幾人之力,跑去大政皇宮救人?胡鬧!真是胡鬧!”
梓歸璃將人打得屁滾尿流後,便火急火燎的回來察看柒然的傷勢,隻大營的帳簾還未掀起一角,便被花未名三人給喚住了。
還未來得及為三人的出現而高興一番,竟然就被告知,他如今牽掛著的人兒,卻是對他招呼也不打一聲,單槍匹馬的要去與別人的千軍萬馬對陣!
真是胡鬧,魯莽!
如今他既擔心她的安危,卻又對她如此不顧自己的安危,而冒險去搭救楚流風而有些吃味。當年在南安城之時,他就是太放心楚流風了,以至於讓他與柒然走得太近,便是到了後來,柒然對他那種百分百的信任,還是一直讓他耿耿於懷。
“你們為何不跟著去?以你們的輕功,即使打不贏,到得危急時刻,跑還是跑得贏的吧?”
在營帳內如無頭蒼蠅般轉了幾圈後,突然想到,指著花未名的鼻子,以及躲在花未名身後的古淩音,又是一陣的氣急敗壞。
“喂!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打不贏?本公子怎麼說也是通過武林大會才坐上的這武林盟主的寶座,那些個小角色,我還不放在眼裏!”
花未名為古淩音對梓歸璃的懼怕而氣惱,將人往前麵一拉,讓其昂頭挺胸的與他對視,繼續道:“本公子除了柒然那丫頭,別的都沒怕過,連我家那老色/鬼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