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稟報的人在外麵,公主要傳他進來回話嗎?”
然而柒然已經用行動說明了她心中的想法,自己快步出了房門,去問具體情況。
“回皇後娘娘,皇上在城郊西北方向的三斷崖,被敵方伏兵伏擊,兵力損失慘重,而且前後路都被阻了,皇上特派小人突襲出來請求援兵。”
那士兵一臉灰頭土臉,看不太清模樣,然而身上的盔甲都是血跡,就連他手中緊緊抓著的梓歸璃的軍旗上,也是深一塊淺一塊的黑色血跡。
柒然聞聽此言,隻覺得胸悶之感越強,卻兀自強壓著,繼續細細盤問,“怎麼就會被伏兵得逞了?花未名明明已經追去通知了。不可能沒趕上的。”
說到後來,已經有些喃喃自語了。
“這屬下不知,我們不曾遇到有人追來,到處都是伏兵。”
柒然往後一退,退到“水柔”的雙臂間,才徹底的失去了力氣,雙眼有些失神,在“水柔”的幾聲呼喚下,才漸漸恢複了神智,抓著她的手,下令道:“傳本宮指令,速速整軍出發,支援前軍。”
“是!”
那士兵得令,哧溜一身便起身去傳令了。
然而在無人注意的角落,他眼神詭異,朝著一個方向打了個手勢,人卻繼續往前去。
不多時,原本已經歇下的士兵,被一聲聲整軍鼓從被窩中吵醒,睡眼惺忪的整裝出到廣場中集合。
柒然隻簡單說了他們的任務,卻不說梓歸璃麵臨的境況,免得人心惶惶,軍心不穩。
突然再次出軍,佔城內的居民不敢出來觀望,兵馬鐵蹄過處,皆紛紛熄燭,沉寂的大街,隻有兵器撞擊聲,盔甲碰撞聲,以及馬蹄奔馳聲。
柒然親自帶著兵馬出了城池,而那傳來消息的士兵則在前頭帶路,柒然緊跟其後。夜色中一隊人馬形色匆匆,將樹林中棲息的鳥驚飛了一片。
柒然看著簌簌振翅高飛的鳥,密密的一片,有些危險的氣息,似乎在慢慢向他們靠近。
“公主!”那與水柔長得一個模子的女子,策馬靠近柒然,拔出腰間的劍,警惕地看著四周,對柒然道:“似乎有些不對勁。”
柒然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憑借自己不錯的身手的直覺,她隻覺得這林間安靜得有些過分。而“水柔”是青山一手調/教出來的殺手,這危險的敏銳直覺比他們都要強。
柒然抬手示意後麵的人都停下來,頓時間整個樹林隻是剩下火把的蓽撥燃燒聲。
而在前麵帶路的那士兵,見後麵眾人都突然停了下來,看似有些不解,問柒然道:“皇後娘娘,您們怎麼都不走了?皇上還等您去救呢。”
柒然抓緊手中的馬鞭,策馬向前幾步,看著那小兵道:“你是安南軍中哪個將軍手下,那個營那個隊的?”
“什麼?”那人大張著眼,有些疑惑地看著柒然,支支吾吾一會,卻是說不出來。
“可惡!”破空之聲響起,柒然一鞭狠狠的抽在那士兵身上,他想要躲,卻躲避不及,生生被那鞭子抽得頭盔落地,脖子處一條鮮豔的鞭痕,整個都摔到了地上。
“我們中計了,馬上回皇城中。”柒然也不再理那人,策馬轉身便往回奔,大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