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就都是古淩音在忙活,又是幫柒然敷藥煎藥,又是換藥,見到梓歸璃都沒有心思去搭理。
按照留萬裏的說法,就是她要嫁入留家,做留家的媳婦,那麼這醫術是不得不學的,以後留氏不外傳的醫術,必須由她繼承。所以在柒然傷病這段時間,留萬裏都不再出現在柒然的寢殿,皆由古淩音查看了柒然的傷勢變化,然後再去告訴他,他再針對性的寫藥方。
她雖知這醫術本該花未名繼承的,但是那小子一聽要學醫,人跑得比兔子還快,也不知藏哪裏去了,她隻能苦命的被留萬裏差遣來差遣去,還不能有怨言。
梓歸璃雖然擔心柒然總不醒來,但是見她人雖沒醒,但是整個人卻又有些胖了,消瘦的形態有了些肉,摸著還是嫩滑的,也不似之前那般抱著有些磕人。
一喜一憂,卻還是不得不處理政務。用十幾日的時間,將秦夜的局勢整頓好,讓他驚訝的是,那些秦夜居民聽說柒然昏迷不醒後,竟然自動自發地到皇宮外廣場處跪下為她祈福。
在民間傳言中,他們尊奉的不是梓歸璃為帝,而是尊奉大政那個傳奇一生的女子——弧鳶為帝。
安南的將領士兵自然不服,還派人到梓歸璃麵前鬧了一陣,梓歸璃卻不在意這些,如今他隻一心想著柒然能快快醒來。
此時青山也回來了,回來後的第一件事便是跑到梓歸璃的書房,將梓歸璃揍了一頓後,再一身傷的跑去與鍾淮打了一場,然後全身掛彩的去柒然的寢殿外守著。
而那長相似水柔的女子,卻當真是水柔,隻是之前被青山喂了藥,失憶了,在柒然昏迷之前,她受了重傷,被留萬裏醫治後,恢複了記憶,守在柒然身邊伺候。
這件事自然是鍾淮最高興,整個人傻笑了一日,梓歸璃無奈,隻能將他趕到柒然殿外擔任護衛一職,算是成全了他。
青山一臉鼻青臉腫,嚇了水柔一跳,正要喚青焰盟的人來為他上藥,見跟在青山後麵進來的鍾淮,傷得更厲害,早忘了她的上司,跑去關心鍾淮去了。
青山恨得牙癢癢,卻還是頂著張腫臉守在外麵。他隻站了大半個時辰,內殿突然躥出一個人影,高聲大叫:“柒然姐姐醒了,柒然姐姐醒了。”
青山聞言,與那黑影錯身而過,撩起帷帳便進去了。
古淩音一愣,回頭看了看,隻剩下不斷晃動的珠簾,哪還有人影?
難不成是她的錯覺?
搖了搖頭,馬上喚來一個侍衛去通知梓歸璃。
梓歸璃匆匆而來,原本滿麵喜悅,待得看見坐在柒然床邊的青山之時,氣得恨不得將青山給扔出去,再亂棍打一頓。
“鳶兒,你終於醒了?”
梓歸璃忍了怒氣,在青山旁邊坐下,順便“不小心”的將青山給推了下床,自己馬上占據了青山方才坐的位置。
柒然隻覺得一陣好笑,見梓歸璃滿麵柔情的打量著自己,小心隱藏著對青山做的小動作,也不說破,隻微笑點點頭,聲音有些沙啞道:“本宮想喝水。”
梓歸璃聞言就要去斟茶,然而一旁站了起來的青山已經快步到一旁的桌子上倒水,再試了試水溫,才遞給柒然。
梓歸璃臉色極其難看,見柒然毫不在意的接過青山故意喝過的水杯,伸手一格,給擋下了,對一臉疑惑的柒然道:“這水還是不知何時放這的,朕命人再拿些新鮮的水來。”
柒然張嘴,正想說這水還是溫的,如何就是不新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