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銀麵具男子聞言,雙眉一皺,“花徊是如何做事的?這麼簡單的事也辦不好?”
聲音低沉清冷,雖聽不出有不悅之意,但跟隨在他身邊的人,自然知道他的脾性。那男子不敢多言,隻低下頭沉默。
戴銀色麵具的男子沉吟一陣,緩下了心中無由來竄起的怒氣,對一旁的抱劍男子道:“鍾淮,你去讓花徊來見本宮。”
“是!”
當時花徊見涼柒然就要跑了,一時心急,抓了另外一條木棍,想也不想,追上去便一把敲在了涼柒然光潔白皙的後頸上,將人敲暈了,喚來幾個大漢將人給抬到東閣樓,派了個丫鬟過去看著,並讓幾個護院看著,讓人給昏迷了的涼柒然喂藥。
匆匆做完這些,從東閣樓出來,便被公子的人給傳話,說是公子要見她。
心裏一咯噔,隻不知到底因為何事。
到了公子所居住的西苑,卻是又沒人讓她進去,隻讓在西苑外的簷廊下站著,這一站便是四個時辰。
從日正當午,一直到華燈初上,最後外院的嘻聲笑語不時的鑽入她耳中,而雙腿已經傳來了隱隱的痛。
她知道公子在罰她,卻又不知是因為何事?反複思考,隻覺得腦子如漿糊般,實在難受。
就在她以為這一夜要在這西苑外站過去之時,房門卻是咿呀一聲,從裏打開了。
鍾淮站在門口,麵無表情的對她道:“公子讓你進去。”
夜半無聲,後院都保持在一片沉寂中,與前院不滅的燈火和喧囂浮華完全不同。
一道閃光突然從某間屋頂一閃而過,瞬間便消失不見。
突然,一道驚慌的聲音,在閃光過後,打破了這後院的寧靜。
“花媽媽,花媽媽,不好了……不好了……啊……”
那伺候涼柒然的姑娘一路大喊著跑來,卻不曾想一轉角便有人,整個人都撞了上去。
花徊正從公子那邊過來,方才因為那不受教的女子大吵大鬧,讓她被公子不冷不熱的訓了一頓,如今這小丫頭也不識規矩的大聲嚷嚷,頓時讓她一時心火直往上躥。
想也不想,將人用力一推,推倒在地。
那丫頭不知是因為撞到人而懵了,還是被推倒在地有些懵了,隻坐在地上愣愣地看著高高在上俯視著她的花徊。
“這樓裏還有沒有規矩?是可以隨便大聲嚷嚷的嗎?”花徊一雙噴火的眼似乎將那小丫頭嚇住了,她隻身子一顫,縮了一縮。
最後想想,若是那姑娘不見了的消息不及時上報,到時便有她的好果子吃了。
於是大著膽子,顫顫道:“不……不是的,花媽媽……那個……住在東閣樓的那個姑……姑娘……”
“她又怎麼了?”一聽是涼柒然,花徊便忍不住皺了皺眉,沒好氣道。
“她……她不見了!”那丫頭幹脆眼一閉,大聲說道。
“你說什麼?怎麼會不見了?我明明讓你喂了她迷藥的。”
那丫頭隻顧著哭,花徊走在前麵,直到了東閣樓,將裏屋搜了個遍,更是將守在門外的護院也一一問了,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人竟然憑空消失了。
想起方才公子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齜牙道:“別讓老娘抓到你,不然有你好受的。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