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什麼是mei藥?”
對母親和外公的糾葛略知一二的瑤琪,從財帛口中聽到語態截然不同的古史後,反而不理解大人的世界了。
這種手段背後,似乎潛藏著自己認知之外的爾虞我詐,更可怕的是,當事雙方還是自己的親人。
“這……”
直擊靈魂的求知,問得寧靜很尷尬,卻也很驚喜,這樣的瑤琪,才符合她心中關於長公主涉世未深的設定嘛。
連忙堅定信念,以防小丫頭讀心,同時語重心長道:“琪琪,那是一種能令人表露真情實意的良藥。”
寧靜編起善意的謊言來,臉不紅心不跳,她一貫善良,豈會讓小丫頭看到人性暗麵的醜惡?
同時心裏隱隱有了計較,日後定要代西亞絲言傳身教,灌輸給琪琪一些點到為止的為人處世準則。
她就像一張勾勒了粗淺線條的素描畫,不需要別人在上邊塗抹各自喜好的顏料,隻要稍加引導,定能繪出一副屬於自己的畫卷。
殊不知,這想法與葉成不謀而合,滿足了好奇心的瑤琪也不再追問,細眉微凝,若有所思的樣子。
這點她不太隨葉成,那家夥不管對什麼事都刨根究底,勢必要弄出mei藥的藥理才罷休。
“琪琪,要記住喔,外公與母親畢竟是血濃於水的親人,他的出發點,隻是為了盡早促成你和父親的相見。”
“知道了,姨娘。”
寧靜到現在都沒原諒寧國忠,但不代表她會讓琪琪重蹈自己覆轍,對外公心存怨念。
隻有妥善處理了這祖孫二人與西亞絲之間的關係,夫君日後的修煉道路才能心無雜念。
從這點上看,自己不僅沒理由詬病玄冥,反而要感謝他哩,因為該來的總會來,早點麵對總好過來不及準備。
他的手段可能不如神祇之名那般光明,但所作所為,飽含苦心!
畢竟主宰這方天地兩千餘年,他豈會不知瑤琪作為主線的使命何在?
亦如陶安公向自己轉述她們母女存在的使命一般,瑤琪覺醒,才是葉成大夢遠古的契機。
但願,良人此番遊曆安然。
…
“姐姐,稍等片刻。”寧靜準備離開時,幽穀突然喊住了她,聲音源頭在鼎內。
“妹妹何不現身一見?”寧靜都快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見聖言者了,上次相見,還是在南山臨時召開的太元核心會議上。
“姐姐見諒,鼎內瑣事纏身,妹妹不便相見,財帛,入鼎盡取貨架之物交予姐姐。”
“謹遵娘娘法旨。”財帛九十度躬身應聲,態度那叫一個恭敬。
這副奴相,看得寧靜心裏微酸,她想起了財尊剛才對自己點頭施道禮的動作,以及半躬身給瑤琪行禮的舉止。
三人所受的差別禮遇顯而易見,她卻生不出罪責之心。
說到底,自己也不過是夫君的紅顏之一,若非使命使然,貴為財帛星君的聖靈財尊,哪會現身為自己話古道今?
不像幽穀,她自遭難以來,就一直在鼎內與財帛朝夕相處,恐怕早已滋生了僅次於夫君的主仆情分。
…
“姐姐,雪域冰原路途遙遠,此行定要多帶一些護衛保你周全……”
鼎內,聖言者妙音嫋嫋,言辭間關懷備至。
她的聲線比以前柔和了許多,別有一番出塵意境,卻引得寧靜浮想聯翩;
妹妹的容貌怕是仍未複原吧?不然為何都關心到這份上了,還不願出鼎詳談?
她沒辦法不這樣想,人都說聲音越好聽,長相越一般,套用在幽穀身上,且不說合不合適,但你想呀,飛船撞擊的威力何其大?
想到這兒,寧靜腦海裏又滋生了一個新疑點;
幽穀妹妹的法相既然也在大夢遠古,夫君為何不讓與她心有靈犀同屬一人的本體給自己發消息呢,何苦大費周章?
“姐姐有所不知,法相出竅後,我隻能保留部分職業本能。換句話說,現在在玩遊戲的是法相,通訊器和後期技能都被轉移到了她那邊。但由於思維分處不同時空的關係,即便她就在我身邊,妹妹也無法跟她意識互通,自然是沒辦法發消息給你的。”
“妹妹好厲害,讀心都不用看眼睛的。”
寧靜被讀心都被讀出經驗來了,她發覺,幽穀似乎已經達到了夫君大夢之前的修為高度,可是,她的法相卻不像夫君那般高大。
“資質因人而異嘛。”
幽穀也樂得跟寧靜多說兩句話,傳音道:“姐姐也莫要怪財帛禮數不周,妹妹若不是答應幫他建宮殿,他豈會那般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