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遲到了啊。”楊哥仍舊是穿著一身圈叉T恤,讓人懷疑他是不是沒有別的衣服穿了。
丁書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摸著後腦勺跨出了礦車,“不好意思,遲了一點。”
“一點?”楊哥眉毛一挑,“十五分鍾應該不算一點了吧?”
丁書權又隻能連連道歉,雖說他對楊哥不感冒,甚至想些刻意保持距離,但是先前答應人家九點能到現在卻食言了,除了道歉賠不是也沒什麼好說的。
楊哥看到丁書權走路有些趔趄,神態也略微不對,問道:“喝酒了?”
“一點點。”丁書權伸出伸出一隻手,大拇指和食指間隻留一公分的間距,其他四指收攏蜷縮,睜著一隻眼閉上一隻眼,“就這麼一點。”
楊哥被丁書權的神態逗笑了,“行了,不說這個了,你跟我過來。”
說罷便朝著這片空間的中央走去。
時至夜晚,其他區域的燈光早已慢慢開始暗淡,這個擺放著巨大廠房的空間卻仍然光耀刺眼,形同白晝,廠房頂端的紅色燈光時明時滅,如同昭示著這座建築會呼吸一般。
丁書權跟上了楊哥的腳步,與之並肩,一同走向大廠房。
“香水味?”
“你跟女孩子出去喝酒了?”
丁書權不為所動。
“哪個啊?”
“我來猜一下。”
“嗯……”
“那個身材火辣的模特?”
丁書權不為所動。
“不對。”
“那就蔡雪芳?”
丁書權給了他一個白眼。
“也不對。”
“該不會是那個高中女孩吧?”
丁書權把頭轉了回去,不再理會。
“哦,我知道了,肯定那個白白胖胖的日本女孩。”
“去尼瑪的白白胖胖。”丁書權開口咒罵到,怎麼一聊到這種話題,楊哥就成了八婆一樣,“那叫可愛,什麼白白胖胖,會不會用形容詞。”
“喲,你還不開心了。”楊哥咧嘴一笑,“我就知道是她。”
“哼。”丁書權感覺又上套了,三下兩下就被人套了話。
兩人一路走到了廠房周邊,走近了才知道這座廠房的確很大,裏麵隱隱傳出機械的轟鳴聲,密密麻麻的黑色線管從一麵傳出,再分別走向四麵八方,如同心髒與動脈。
“這裏就是整個地下世界的中心。”楊哥帶著丁書權圍繞廠房走著,“它就像是心髒,那些黑色的管子裏麵布滿了線纜,就是動脈,它們一起源源不斷的向四周各個地方輸送著電力。”
“從我們頭頂的照明,到礦車的運營,住宅區,餐飲區,工作區等等的用電,全都從這裏開始。“
丁書權默默的聽著,他知道楊哥這是在引入話題,重頭戲在後麵。
“如你所見,這個地方如此的重要,為何又沒有人把守,隻要摧毀了這裏,就可以宣告這方世界的崩塌,所有的一切全都形同虛設。”
正如楊哥所言,這麼一大片空間,正中央佇立著一座巨大的廠房,然而此處除了他二人,竟再也沒有其他人,空空蕩蕩的。
“不知道。“丁書權也有過這個疑問,在第一次來到此處時心裏便琢磨過這個問題,既然它如此重要,怎麼連個圍牆也沒有,更別說看門的了。
“過來吧。”招呼還在後麵慢慢悠悠的丁書權過去。
丁書權走到楊哥的位子,順著他的眼神向前看去。
這是一座門,像是整個廠房的大門,兩片鋼鐵鑄成的門瓣合攏在一起,看上去就很厚重結實,抵擋單人火箭彈的攻擊似乎都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