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體術學院院長馮莽的指引,丁書權來到了一個小院落裏,從造型上看這個院落有些像是北京的四合院,跨過正門之後可以看到正前方和左右兩側分別有一座建築,建築的樣式比較古樸,青瓦白牆,又有些江南古城的感覺。
“宗門還挺古怪的,建築風格都不統一,攝魂殿莊重大氣,江南園林精致秀氣,到了這裏又成了混雜體。”
“布局有點像四合院,建築風格卻又有些江南韻味。”
丁書權搖了搖頭,朝著正麵那座建築走去。
“有什麼事麼?”
等他剛踏過了門檻,右側就傳來一道聲音。
丁書權偏過頭去,看見屋內門邊右側有一個類似櫃台的地方,櫃台後有一位老者平躺在椅子上,身穿白色背心,手裏還拿著一把半破的蒲扇,慢悠悠地搖著。
“我是新入學的學生,過來拿教材。”
丁書權打量了一陣,覺得這個老人應該是圖書館管理員一類的人物,隻不過深秋時節,又在山中,還能穿得如此清涼,讓他看得都一陣哆嗦。
“不用驚訝,你好好學,學出了名堂,這山裏的寒氣,也就不足為懼。”
老者從躺椅上站了起來,把蒲扇放到了櫃台上,拿出一個簿子,再抽出一支筆。
“姓名。”
“丁書權。”
“性別。”
“男。”
“年齡。”
“22。”
“滿了嗎?”
“滿了,周歲。”
“哪個學院的?”
“體術學院。”
“體術學院?”老者停下了手裏正在做記錄的動作,抬起頭來驚訝地看了看他,“體術學院這些年來都沒有過幾個人,怎麼今年來了兩個?難不成體術的春天又要來了?”
“……”丁書權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樣的問題,不過看來這也是老者的喃喃自語,並非真的要他給出答案。
“去吧。”老者揮了揮手,“二樓,最裏麵,七杠十八號書架,第三層,裏麵有體術學院的教材,凡是書麵上寫了體術必修四個字的,都是你要的。”
“謝謝老前輩。”丁書權點了點頭。
“慢著。”老者叫住了他,從櫃台的抽屜裏拿出一個晶瑩剔透的玉鐲子,“把這個帶上,雖然很多年過去了,也沒人能夠用到,但是傳統終歸是傳統,不能丟。”
“這是什麼?”丁書權接過了老者遞過來的玉鐲子,一臉疑惑。
老者說道:“玉鐲子唄,還能是什麼,你帶在手腕上,再上去找書。”
說罷,他便收起筆,把登記用的簿子掛在牆上,拿起蒲扇躺在躺椅上,閉上眼睛再次慢悠悠地搖動起來,不再去管丁書權了。
丁書權見老者這副樣子,隻好把鐲子套在手腕上,向著屋裏走去,找到一架木梯子,爬到了二樓。
“七杠十八號書架,最裏麵。”
他發現這裏的書架數量並不多,每個書架上放著的書本也很少,“這些書能夠當教材用?這也太少了吧,招收一批學生,起碼得少一半。”
一個個查看書架上的編號,終於在角落裏發現了七杠十八號書架。
“第三層。”
第三層上擺著寥寥幾冊書本,而且封麵上都積了不少灰塵。
“不采用豎著擺放,而是平攤,為了使書架看上去不那麼空落落的,也算是動了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