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朱琴霞的表情，丁書權眼中毫無波動，原本的憐憫也漸漸消散殆盡，問道：“第一個問題，你多大了？”
“二十六。”
“第二個問題，你有男朋友嗎，或者之前有過嗎？”丁書權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朱琴霞堅定地搖了搖頭，想也沒想地答道：“沒有，從來都沒有過。”
“你之前說過，你沒有與任何男人發生過關係？”
“是的，我連男朋友都沒交過，我不是那種人。”
“那麼，你今天早上為什麼問我，你想知道你肚子裏的孩子父親是誰，而不是說為什麼你會有這個孩子？”丁書權語氣有些清冷，他想看看坐在對麵的女人會怎麼回答。
朱琴霞聽到這個問題，眼淚嘩嘩地順著臉頰流下，把臉上精致的妝容都弄花了，瘋狂地搖了搖頭，語氣帶著一絲絕望：“我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哪裏知道怎麼描述，要不是聽說攝魂宗有一個算命先生神通廣大，我早就自殺了。”
丁書權輕歎一口氣，站了起來，拍了拍些蜷縮起來的朱琴霞的後背，輕聲說道：“我不是故意的，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有沒有去醫院看過，你是怎麼知道你懷孕了的，你為什麼突然要檢測你是否懷有身孕呢？”
“你在懷疑我騙你！？”朱琴霞抬起頭來，梨花帶雨的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驚恐，她猛地站起身來，聲音顫抖道：“我都這樣了，你還懷疑我騙你？”
“那我告訴你。”朱琴霞用幾乎咆哮的聲音吼道：“我都兩個月沒有來生理期了，你要是一個女人，這意味著什麼難道不知道嗎？”
“第二，我去過醫院，查過B超，醫生也都說我懷孕了，你需要我把B超的相片給你看嗎？”
“第三，我是相信你才去找你的，我是相信你才把這些事情告訴你，你要知道，對於一個未婚先孕的女人而言，這些東西要怎麼跟一個陌生人開口？”
看著朱琴霞上下起伏的胸部，丁書權暗歎一聲可惜，輕聲說道：“你先坐下，咱們好好談，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想問問你？”
朱琴霞抹了一把眼淚，把口紅也給抹花了，在臉頰上脫出一條長長的痕跡，像是吸血鬼喝飽了人血之後的樣子。
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最終還是坐回了椅子上，“你問吧。但你要是再冒犯我，我跟你沒完。”
“你跟她廢話這麼多幹什麼？”小黑的聲音從專屬空間內傳來，“揍她就行了！”
丁書權沒去管小黑，拿起地上的杯子輕輕地喝了一口，聲音漸漸變得冷冽起來。
“最後一個問題，你用這個方法，騙了多少人，殺了多少人！”
這一聲像是洪鍾之音，回蕩在空蕩蕩地廳堂裏，朱琴霞絕望而憤怒的表情開始漸漸收斂，“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問問。”丁書權端著一杯熱茶，站起身來，走到廳堂門口，倚靠在門邊俯視著朱琴霞，“我們攝魂宗離這裏四十公裏的路程，你前腳剛走，我後來就跟上了，結果到了你家發現你都換了一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