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幾輪對招之後,宋禹星和丁書權都有些氣喘籲籲,隻不過眼神中的淩厲之色卻是更加凝練。
“你真厲害。”
丁書權揉了揉胳膊,吐出一口髒血,偏了偏頭,再次舉起了拳頭。
“你太弱了。”
原以為宋禹星會像漫畫或者電影裏那樣,也表明一下自己很強,哪怕是處於禮貌也好,但是這一句卻讓丁書權撇了撇嘴。
比我早入門,還上過馮院長的課,結果隻比我強那麼一點點,還好意思說我弱?丁書權內心有些不滿,體現在臉上則是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
然而,就是這一瞬間的表情,卻被宋禹星和馮莽捕捉到了。
“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馮莽又灌了一大口酒,“哎,該輪到我了。”
“你好像有些不服氣。”宋禹星解除了攻擊姿態,雙手叉腰,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人。
“是有那麼一點。”丁書權也不藏著掖著,同樣也解除了防守的姿態,活動活動筋骨,摸了摸被打出淤青的地方。
“那好,那我讓你知道知道,你我之前的差距。”
宋禹星脫下外套,隨後把套在身上的高領毛衣也給脫掉了,隻留下一件短袖。
丁書權見狀愣住了,像是一隻木雞一般呆在了原地。
並非是因為對方穿了很厚的衣服,而是因為他的整條臂膀都綁上了東西,看上去很薄很薄的一層。
他問道:“你這是幹什麼?手臂上貼了膏藥嗎?有傷?早說啊,早說我就……”
“哼。”宋禹星輕哼一聲,隨即嘴角向上勾起一抹弧度,“與我交手這麼多招了,都沒有發覺我的手臂貼滿了東西?看來你之前很少跟人打架啊。”
他時而瞥向丁書權,時而把手臂上的像是膏藥一般的東西一點點撕開。
“那又怎麼樣,今天也沒見你……”
還沒等話說完,丁書權就閉上了嘴巴,因為他看到,在那個膏藥的下麵,手臂的皮膚之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符咒!
“這些都是壓製符,馮院長昨天跟我說,要我和你切磋一下,注意控製力度,我就找了巫術學院的一個朋友幫我弄了一下,它們的作用,就是壓製肉體力量!”
在丁書權睜大眼睛的注視下,宋禹星捋起了褲腿,露出了同樣密密麻麻的符咒,他從剛剛脫掉的外套口袋裏把黃皮小雞吊墜拿了出來。
吊墜閃過一陣光芒,他渾身上下的符咒亮起了血紅色,開始挪動了起來,每一道符咒都像是盤著身體的蛇,一扭一扭地全都向著脖子爬去,爬上了臉頰,最後化作一縷青煙從頭頂冒出!
宋禹星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全身微微顫抖,神色有些痛苦,仿佛全身皮膚真的被小蛇覆蓋了一般。
等到這些符咒全都消失,他再次吐出一口濁氣,睜開了眼睛,活動活動筋骨,感受著不受壓製的輕鬆。
丁書權再一次擺好了架勢,這些天進行肉體訓練的同時,他也抽空學習了一些基本的招式,例如直拳,勾拳,弓步之類的。
能夠用來攻擊的大多都是拳術,腿部動作基本隻能用來防守,兩周時間也隻夠學這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