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雲層裏鑽出來,投射在了白雪皚皚的山脈上,將這片銀裝素裹的山林照射得有些刺眼。
攝魂宗巍峨的山門也積了不少雪,反射著陽光,與夜裏五彩斑斕的燈光相比,多了一份凝重與純潔。
昨夜是攝魂宗雪景燈會的第一晚,慕名而來的遊客已經超過了兩萬人次,他們著實被攝魂宗的氣魄和綿綿的白雪所吸引,度過了一個美好的夜晚,留下了不少珍貴的記憶。
最讓人難忘的莫過於八點開始的那場煙花秀,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頭的事情,仰望夜空,看著一朵朵煙花炸出繽紛的色彩,將夜幕點亮。
煙花秀當中,最吸引人的又莫過於那一朵耀眼的純白,它飛得最高,炸開的花朵最大,散發出的光芒最亮,似乎把整片山脈都照亮了,讓這片土地迎來了短暫的白晝。
“嗯~”
丁書權睜開了眼睛,昨夜玩得有些晚了,啤酒也喝了一罐又一罐,現如今腦袋都有些暈暈沉沉的。
“嗯~”
一道輕呢從他的被窩裏傳來。
他一楞神,慢慢地掀開被子的一角,映入眼簾的是一縷柔順的長發,再往下看,則是一張精致小巧的睡臉。
他笑了,飽含深情地再看了一眼,隨後把被子又輕輕地蓋上。
回想起剛剛度過的那個美妙的夜晚,他不免感覺有些不真實,但是當他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之後,一陣種疼痛把不真實的感覺又驅散了。
“醒了?”
微弱的聲音隔著被子傳來,傳到丁書權的耳朵裏時讓他渾身一個激靈,酥酥麻麻的。
“還早呢,不再睡會?”丁書權輕聲問道。
“幾點了?”
腦袋從被子裏伸了出來,頂著慵懶臉蛋看著剛剛睡醒的丁書權,隨後又伸出一隻小手抓住了被子的邊沿,將它圍到脖子附近。
“八點。”
“今天周幾?”
“昨天雪景燈會開幕式,周五,今天周六,不用上課。”
“嗯,那我再睡會,你不許動!”
披散著長發的腦袋,又緩緩地縮了進去,丁書權也把被子給她悶上了。
他整了整被子的四周,將它們壓緊,不允許有一點漏風。
調動起精力,將酒精化解,這才讓他腦子變得清醒了許多。
“臭小子,昨天晚上幹壞事了吧?”
小黑的聲音從專屬空間傳來。
“哪裏哪裏,這不是水到渠成嘛。”
丁書權一隻手摟著被窩裏的人,一隻手摸了摸後腦勺:“找我有事嗎?
“小玉醒了,她好像有話要跟你說。”
“有話跟我說?”丁書權一愣,“這才一個晚上,你就能把她訓練得會說話了?”
“不是。”小黑說道,“她暫時能聽懂一些基本的語句了,但是表達能力還是之前那樣,沒有多少進步,後來我發現她會畫畫,給了她紙幣,她畫了一幅圖,看樣子是要交給你。”
“傳送出來我看看。”
“方便嗎?”
“沒啥不方便的,來吧。”
丁書權用來摸後腦勺的手轉到了臉前,手裏舉著一張紙,紙上畫著一幅畫。
這幅畫很是簡陋,比一般幼兒園小朋友的畫還要抽象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