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歌吟低回(1)(1 / 3)

歌吟低回

其實,世界是美好的

暫隱

從此

無數次去2004躑躅,看惆悵

為誰高了幾寸。月色

悄悄又為誰坦白

而執你掌紋在手中的日子

該不會太遙遠吧

瞧,我將支離破碎了,當

一簷雨聲不息

向晚的風擅自醒來

其實,因為有遠方

我毫無理由

不在陽光下比陽光更燦爛

流亡

掖緊缺口,文字還是

泄露了風聲

流亡的人,朝你的方向

繼續

憔悴。而纖塵不染

在失語的背麵

俯身向你、星光如水

衣裙的聲音

走過去,又走過來

“我不在這裏,又在這裏”

形單影隻過後

理所當然。喜迎你——不朽的歌者

真相

把光拿來。讓我在病的

藥水裏突圍

波瀾不驚的敘述裏

你張揚地笑著。一聲

一聲。多麼淡

看不到千朵萬朵疼痛的浪花

我的眼神,突然空了

不要再掩耳盜鈴了

縱使

山一程,水一程

纏綿的風,從未停下

在這之前,能

觸摸到靜,大片大片的光。一場七月

或許更早的雨

泄露一些天空的消息

世界正漸漸變色

有多少夢,就有多少個遠方

而我,隻有一個。掰開

那枚被刻了無數種文字的葉子:依稀看到

隱者的臉龐

我坐在這裏,你能夠想象

薄暮低垂,黑暗來臨

諦聽你。繼續用靜

把自己埋得又深

又輕。直到從恍惚的背影

垂詢到靈魂的住址

真實

盛夏的電話,張口便有涼意

扶起影子,摸索著返回身體的故址

又一次在樹下:

不為看見,隻為冥想

飛。這樣的時刻,不能伸手

接住一生的承諾

隻能

袖手

這是無法稀釋的悲傷

如果能飛翔,絕對會留在遠方

留下來;像一滴水

滑進身體:前世的傷痕裏

一定住著另一個人今生的疼痛

意外

這絕對毫無預兆。其時

我已懨懨欲睡。遠方的電話

吐出一團團風

令你那麼鬱鬱,我這般寡歡

那場夜雨兀自下得聲情並茂

刀尖上無辜的靈魂啊,誰來穿越

夢魘空曠的身體

“讓暗望而卻步吧。我能分辨

一株菊的白;也明了

一顆沙的隱忍與悲痛……”芬芳

的文字,緩緩落下

這個午後,我的感動,是如此的幸福和遼闊

夢,期待著遠方

坦白

病無止境

當藥水一次次侵襲,請別過身

把內心的柔軟留下來。那個

心無旁騖的人,扶不住風一樣薄的自己

我是你手掌中那條最長又細的波紋

走進你的思想,傾聽你的疼痛

靈魂裏的重是一生的遠

2004圍困我,至今

樹,在七月

依然結滿夢

矜持的樣子,像小請柬

事實是

你突然矮下去,朝四麵八方的墓草

我努力克製

像魚,底於水位

因為克製

我把自已收攏得體無完膚

可那份想啊

像風

揮之不去

你需要的僅僅是月亮般的藥片麼

可我自從把全部

幸福地交給你後

對寧謐與溫馨,就深信不疑

獨語

你和幻像較勁。沉重的影子

壓過來。我小心翼翼向你,低低地飛

但這都是徒勞的——

那條救贖的路似無盡頭

遮掩靈魂的光後,誰

比誰夜得更深?

暮色從文字裏漫起

我收藏驚悚的眼神:可不可以

析出點點碎,讓夢

盡快與遠方息息相關

傍晚六點後的一棵樹

傍晚六點後樹梢落下的光

這晃動的影子,以無所不在的疼和幸福

嵌進心的柔軟處

讓我拒絕筋疲力盡地愛你——

人來人往的路邊

它佇立原地,朝著一個人的遠方

通透、安靜、恒久。多少日子了

樹下驚悸的一瞬,總能輕易地被我找到

空空地張望。此刻

我幻想,你從三月款款而來

虛構一次死亡

我永遠不會說出

為什麼要虛構一次死亡

就像7月28日前,我決不會想到言辭能

別上

斧刃

空曠是從心裏漫出的。風,揚起三月

撫不平那殘缺的天空

靈魂在舊址

對離去者不置可否。一點點地耗著自已

一貧如洗,直到

終歸於塵。用一枚刻了無數種文字的葉子

遮去

記憶中,病的遠方

真相

你打開得太顧忌,我迎合得太純粹

此前,陷入寧靜和明媚的一棵樹

完整。豐富

7月28日,被拷問的那一瞬

片片葉落

就這樣收藏作為見證的三月

讓自己碎得徹底。用一些文字

一張票和一個人的遠方

你的世界再不會每天有雨,我所回憶的

那個春天

也無法再從容地從一棵樹前經過

我愛,無論那個黃昏是否重現

影子都堅持

在樹的四周

恒久而伶仃地等待

任向你的風,黯然而過

一個人的舞蹈

此後,靈魂向你,孤獨而富足地飛

譬如一棵樹,靜默

舉著一方天空

而三月

寒涼。痕跡明淨

七月來不及悲傷,就容貌盡失

在低音區

不想被漸漸落下,遺忘

撫著翅膀,努力形成你期望的飛翔

隻是,透過滲出鮮血的盛開

疼痛的人,可不可以堅信

遠方

還在

八月十一日

這個日子,你在我體內布下

一道美侖美奐的陷阱。今夜,我

繞過人麵桃花

返回一闋詞裏的城闕

身世中

風一更,雪一更

請不要再遮掩了,好嗎?

雨已在春天的前庭裏

下得妖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