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羽荃見二人有傷在身,連禮節都給免了,心疼得眼泛淚花,“這可惡的賊人,竟然如此大膽敢刺殺皇上,還傷了本宮的人,定要讓皇上將其抓住,千刀萬剮才行!”
周紫夜與蘇明落二人對視一下,這荃妃娘娘演的哪一出?是在這施恩嗎?蘇明落忙道,“娘娘息怒,若是為了奴婢之事氣壞了身子就不值當了!奴婢和妹妹也會不安心的!”
何羽荃收起悲傷,看了看蘇明落,“落兒,你在深宮時間比較長了,定會明白本宮將你安插在皇上身邊的意圖!”
蘇明落乖巧道,“娘娘放心,明日一早奴婢便回宮侍奉皇上,隻是夜兒妹妹傷勢較重,怕是要將養一段時間,不如讓妹妹回千衣坊?”
何羽荃臉上閃過一絲悲傷,“回去也好,但若是民間的郎中用藥不準,豈不是要在身上留下疤痕,這樣對夜兒是一種不公;若是能一直得到太醫診治,情況就不同了,不若明日本宮安排舒適的轎子送你們回宮,你姐妹二人也算是有了照應!”明擺著是不想放周紫夜離去,這也是在你周紫夜意料之中的。
周紫夜故作擔憂道,“夜兒不要留疤,多謝娘娘!”蘇明落在一旁一個勁的拽周紫夜的衣角,卻是於事無補。但這個小動作卻是落在了何羽荃的眼中,心中不禁歎道,原來這世人都是狼子野心,都和儀妃一樣,一朝得寵想擺脫她,哼,這個落兒現在還沒怎樣呢,便想暗中搞怪,估計那個夜兒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好,很好,這樣才有意思。
次日,何羽荃果真派了轎子送蘇明落和周紫夜回宮,護送之人竟是柴昉。出了丞相府,柴昉靠近周紫夜乘坐的轎子,低聲道,“紫夜,我帶你走!”
“不!”周紫夜輕微卻是堅定的聲音,“我這麼走了會連累落兒的,我現在有傷在身,想逃怕是沒那麼容易,回到宮中養傷也許是最好的選擇。”停頓了一下,問道,“昉哥哥,城內是否還張貼夜妃的畫像?”
柴昉搖頭說,早就被撤銷了,也許是皇甫俊羨以為夜妃受了那一刀不治而亡了吧?周紫夜卻是覺得沒那麼簡單,如果真的是這樣,為何還保留夜瀾宮?這個皇甫俊羨到底在想什麼?為何對不曾謀麵的她加封?黃茯,也許真的就是黃茯暗中搗鬼,可是來開封也已多日,怎麼沒有黃茯的絲毫消息?
柴昉拗不過周紫夜,隻好護送她回皇宮,並且答應幫忙尋找黃茯的下落。周紫夜坐在轎子裏,從忽而掀起的窗簾看見柴昉有些陰沉的側臉,心道,“柴昉哥哥,對不起,就讓夜兒自私些,報了仇,便來與你彙合,到時候隨你天涯海角,海枯石爛!”
皇宮近在眼前,柴昉再次叮囑道,“皇宮不比民間,你要萬事小心,二弟會一直隱匿在禁衛軍中,但也不能時刻守在你的身邊,一切還得靠你自己!”雖心有不忍,但這對她來說可能是難得的錘煉機會,因為以後若是跟他回順天府,麵對的或許比這裏更殘酷。
“昉哥哥,我會盡快與這裏做個了斷!”周紫夜說著從懷裏掏出那塊玉牌遞給柴昉,“這是蘇婆婆送我的,你拿著去找她,也許她會告訴你神醫的下落!”周紫夜從柴昉的話裏聽得出來,他是要離開皇宮去找神醫穆憲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