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惶恐了一下又回過了神,她的女人不會離開他,欣慰的笑了,她愛他的!
那男子醒過來,好象不記得發生過什麼,隻是接受了這個樓,看了又看,也不覺得難受了,繼續看著綠綠的,晃悠著的麥田。
漁在院子裏出沒的次數多了,看著姑娘們唱歌跳舞,不時的瞅著顯讓他紅了臉,出去繞過院子旁的小池塘走向花叢,叫來了丫頭摘許許多多的花,留些旁邊的亭子,把花瓣兒放在那缸裏浸泡,做胭脂,做菜肴的料。
花海裏真漂亮,顯在裏麵不知會有多迷人?
他可以把顯叫來,在花叢裏走走,就知道會不會很迷人了,真是個不錯的主意,想著就傻笑了,看著一幫丫頭指著自己笑著,笑死人了,漁轉身回了廚房,不好意思再待在那了,最近不知怎麼了,做什麼都想到顯,每樣菜都看到顯低下的眼萌,泛著光,閃閃的,簾簾的,真該死,都什麼呀!肯定是逸和縈的婚禮燎了他的心,不想了,不想了,好好做菜!
明天再去給姑娘送些胭脂,也,也,也給顯送點。
沒得救的人啊,癡情的種,風流的債,情迷的人!
一次次去院子對麵,送胭脂,送菜肴,喜了一群丫頭,顯還是冷冷的看著一切,看著那邊的樓,看著那個時不時出來看鎦金的人,一樣冰冷,沒有表情,夫人也好久沒來了,都不知道軒怎麼樣了,都沒人提起軒,縈也不常來了,她在的時候還能提到,還能把他拖過來聽曲,還可以近著看他,感受他的氣節,呼吸,竹子般!可現在?越想越傷,那出來的調調都不跳躍了,死了一樣的
沉下去再下去,不見底,她們在笑什麼,胭脂水粉?酒菜家肴?沒了興趣!
“顯姐姐,我來聽曲了,我回來聽曲了,想你的曲好多天了”
看著縈,顯翹了嘴角,還記得回來,相公寵著的鬼丫頭。
“顯姐姐,我一個人來的,逸要去和我爸說說話,我耐不住,先過來了,我還要去看軒哥哥呢,好久都沒見到他了,顯姐姐陪我一起去吧,把琴也帶上,在那彈吧,哦,不用帶,哥哥那有,走吧走吧陪我一起去吧”說著就拉走了顯,院子裏笑了,等不及的丫頭,怪不的嫁這麼快!
漁看著她們倆個,歎了口氣,是好是壞?
中了顯的意,壞了他的情,這路真難走,何時到達想要的地點?
仆仆的到了軒那兒“哥,我回來了,想死你了”
“你慢著點,我還能跑了啊,顯也來了?坐吧”
“哥,你聽我講啊,我在逸家裏可開心了,所有人都對我特好,比在家裏還好呢啊,你肯定要問那怎麼還回來啊,嗬嗬想你們了唄,那再好沒莊子好啊,莊子裏有哥哥,有顯姐姐的曲,還有漁哥哥的菜,對了,剛都忘了叫漁哥哥了,也沒讓一起來聚聚,嗬嗬,還有還有。。。”
“你慢點講”
“哥啊,今天我們一起在觀舞樓吃飯,讓顯姐姐唱完曲也一起吃飯,還有漁哥哥”
“隨你啦”
“恩,顯姐姐現在就讓我聽吧,我想死了”
顯看著軒遞過來的琴,不忍撫琴,撫過之後就結束了又得還給他,女人的心思真難懂。
縈看著顯,想起了逸的眼神,簇了一下眉,該不該?該不該讓顯姐姐一起?或讓逸過來?那會是過去?預示?暗藏?
亂了套的一頓晚餐,漁想把縈拉出去大罵!這個蠢女人!
聽著她講新婚,看到逸的笑意,漁看到對縈的愛,還看到對顯的不舍,對顯的愛,這女人真讓人難堪!
上完了所有的菜,顯看著菜盤子上印著的軒讓漁下定了決心坐在她的旁邊,老鬼和夫人顧著和女婿聊他們的女兒,從一丁點大,到現在為人婦,笑料百出。
軒看著妹妹的幸福微微笑笑,不時夾菜給她“軒?這現在是我媳婦,夾菜的事呢以後就交給我了啊,我會好好疼你妹妹的啊,你妹妹可讓我打開眼界啊,他可比我們倆個厲害多了啊,我上次遇到老師的時候老師還誇她呢,說比我們更讓他歡喜,我嫉妒的哦,回來就把你妹妹娶了啊,嗬嗬”
軒笑,逸又說“她啊厲害著呢啊,勇敢直闖啊,好象沒什麼顧及,我是做不到她那樣了啊”
話裏有點遺憾,有點愛意。
聽明白的傷了心,聽不明白的看著心上人,更有笑了哈哈的,猜不明了的人的心,繞了彎彎的人的情,這個春天悄然離去了。
看著麥田的上方像有熱氣在往上竄,軒在亭子裏看著那邊,也看看這稻,著了魔似的,蒸蒸的一縷縷,在上麵鋪了一層,這會住在竹林那是再好不過的了,依著山吹風,看著清涼的水,覺不得夏天。就算在院子也好啊,旁邊還有個池塘呢啊,到丫頭臥室前的假山那,看那圍著的綠水,想什麼呢?又不是覺得熱,太清閑了,恐那些個地早被人占去了,湊熱鬧可不是軒喜歡的。去觀莊樓,瞧瞧莊子,好久沒仔細看它了,先去看看爸吧,他該在客廳吃茶了。
走到正門處的軒聽到爽朗的笑聲,門被敲得快支持不住了,他走過去開了,兩匹馬闖了進來,來人穿著不是本地的,女子穿的盔甲似的衣服,防禦的本能強點?還是那男人擔心她的安危?男子的衣著就簡單的多,但邪邪的。
“我叫俊,旁邊那個是我哥叫鞘,聽說這裏很漂亮就過來玩玩,這裏歡迎客人嗎?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