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躺在上麵的,還是站在下麵的,這兩個男人,都和我沒有關係,我雖然與他們牽扯,也隻是眾多人中的一個環節,隻是一個鏈子,而不是主旋律。我隻是個綠葉,而已。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永生,是不是每個人都會去追逐這些東西,永生似乎比黃金更加的珍貴,很多擁有了財富的人,很想去活的更加長久,所以,從本質上來說,很多人,是這樣的。人之所以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總是需要很多的東西,而人的本性,在利益麵前表現的尤為脆弱,再好的掩飾也可以瞬間消失。人們之所以輸掉,是因為人的本性是很貪婪的,想要了,還要想要更多,對於愛情,對於金錢,對於任何東西,統統希望占有到自己的腳下。所以戰爭,所以爭奪,爭奪自己的愛人,爭奪自己的領地,國家喜歡爭奪國土。
如是爾爾。
看來,沒有一個人,可以超脫這些事情,看來,我們都是被動的,因為是人類,所以無法逃脫的始終是命運,因為是人,所以更加的脆弱,遭受不到生命的洗禮。而我陸小靜,也隻是個脆弱的人。
一下子,我忽然懂得了很多,這些也已經夠了吧。我再一次看著桌子上的那個男人,他的樣子倒是有幾分麵善,我開始喜歡這個已經死去的人,隻要他的魂魄不會來嚇我,他也不是什麼壞人久夠了,剩下的事情,可能要等待著以後要說的,要做的了。我們,在這個世界上,也隻能等待了。
我看著冷清風,他站在那裏,抽煙。
我發現整個屋子的窗戶都是關上的,風從窗外吹進來,吹動靈台上的香火,朝著上空飄散著。那些是告別的香火吧,可能這個男人也意識到我要走了,於是他發動他的靈魂,來為我送別。
突然間,對於這個男人竟然有了好感,隻可惜,我與這個男人隻是淺薄的一麵之緣,沒有什麼特別深刻的交往,比起我與明生,顧言,甚至冷清風來說,這個男人是微不足道的。我卻因為這個男人,停留在這個房間裏,冥冥之中,可能與這個男人有緣,或者是他要托付我什麼。
這些都不重要了。我在心中為這個男人默默的哀悼著,同樣,這個男人已經死亡,對於我來說全然沒有了意義,我並沒有見他最後一麵,對於他,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在心中,對這個男人告別,輕輕的說上一句,我走了,算是給這個男人最好的交代,不管這個男人是否認同,他也無法對我說什麼了。忽然間,對於這個男人有些眷戀,可能,他真的是我哥哥,在很多很多年前,可惜,我不是這裏的陸小靜,他看到的也隻能是一個軀殼,一個屬於他妹妹的軀殼。
這個男子,真的是悲哀,即使是生前擁有顯赫的地位,死後,也隻能長眠於這個靈台上,被後人祭拜,卻看不見自己的親人。這,也許就是一種失去,同樣,他也得到了我這個最熟悉的陌生人,我對他的一些感慨,但終究隻是旁觀,也不能說明什麼,畢竟,隻是形式上,卻不是發自真實情感的,屬於這個男子該得到的親情。
我要走了,我對這個男人說。淡淡的,一句,卻包含著很多。可能連這個男人都不會懂得的話語吧。
可惜,我隻是一個局外人,並不能再多說什麼!於是,我開始將話題轉移到冷清風身上,祭拜已經完畢,這個男人應該放我歸去,回到我該去的地方。即使我不知道我該去什麼地方,這個男人也應該讓我走了。
他還能留我什麼,我與這些事情,沒有任何關係,我終究隻是我,一個女人,我還能做什麼呢?
“你讓我做的,我都已經做了,那麼,我現在可以走了嗎?”我問。
我看著冷清風,等待著他能給我一個答複,然後,就是期待,期待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然而,冷清風讓我失望了,這個男人總是這樣,並不是我所預料不到的,隻不過,沒想到這個男人會幹脆的拒絕我,給了我重重的一擊。好像一個棒子打在了我的身上,讓我不知道,我還能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