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渾身散發出來的殺氣讓歪歪心裏一涼。
這時候再嚷就真的會出事。她不敢亂動,當腦袋碰到牆麵時,她眼中劃過一絲決絕。
“我不過想獨自離開這裏而已,情太折磨人,不如不碰。”她冷聲說完,腦袋重重地朝著牆麵一撞。
痛死了!!
腦袋爆裂似的,她乘著昏勁,歪著頭倒在軒漠的肩頭。
裝暈也比被他啃了好。
當背脊感受到手掌的力量時,歪歪在心底哀怨,不是吧,自己昏了他還乘人之危?
她尋思著要不要醒過來,耳畔卻聽到男子的歎息聲。
“即便我許下無數諾言,你也不過想獨自離開嗎?”
他說完時,劇烈地咳嗽起來,他讓歪歪躺在床上後走下床榻,右掌重重地拍在了圓木桌上。
歪歪微微睜開了眼,用餘光去瞥他。他背對著自己,身體微弓,左手捂著胸膛。看到他咳出血時,她眉頭緊蹙。
不是有什麼重症吧?
疑惑間,房間的窗戶陡然打開,一抹黑影躍入,劍光火速朝軒漠飛去。
小心……
歪歪瞪大了眼,但那抹黑影很是熟悉,她立刻沉下氣,繼續閉著眼裝暈。
刀劍相撞的聲音傳來,房內的兩人似乎打鬥起來。良久,聲響平息。
“她怎麼了?”北堂觴試圖朝床榻走,隻是軒漠飛身到床邊,阻止他行進。
“昏倒了。”軒漠表情未變,完全沒了剛才劇烈咳嗽起來的虛弱模樣,他冷笑一聲啊,道:“你試圖利用歪兒來傷害我,這招的確很妙。毀了我,術法一族的人就能為你所用,你的如意算盤打得不錯。”他手拿金翅刀刀柄,似乎還未放下警惕,“她是我十年前便愛上的女子,我絕不允許任何人阻礙我們。”
北堂觴卻是坐在了月牙凳上,氣定神閑,道:“我能從師父的囚禁牢逃出來,就表明我有足夠力量抵禦那些咒法了,我與你的實力,而今是怕是不相上下了。”
男人的對峙,針鋒相對咄咄逼人,什麼都比。歪歪在心裏默念著,要打快打,別廢話了。
“你別忘了,迎娶歪兒的人,是我。”軒漠冷笑,說話間,他的衣袖飛出兩道黃符,北堂觴麵色微變,朝窗外飛躍而下,似乎是不希望兩人的打鬥傷害到歪歪。
軒漠要追上去的時候,朝歪歪看了一眼,他的話有些空寂的意味:“我們奪的不僅是權利,還有你。隻是到時,你會如何選?”
話畢,他利用輕功飛出窗外,同時內力將窗戶關上。而窗外的打鬥聲越來越遠。
歪歪偷偷睜開左眼,確定他們不會再回來後,抓起了床邊的褻衣。必須穿上了!免得那兩個家夥又竄進來!
她穿好時,聽到細碎的腳步聲,而且來人殺氣重重。她嘴角抽搐,說著“你們別那麼煩啊”就回頭了,果然是一看嚇一跳,那個依未舉著一根木棍,在她說完時,猛地用木棍敲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