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黎昕舒了下心,直起身子,朝安夏北跑走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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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一樓。
安夏北去交錢,醫生將大致的數額預算了下,說:“小姐,您好,手術分兩次進行,每次的費是五十萬,加上押金總共是兩百萬。”
“嗯,好。”安夏北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從皮夾裏拿出張卡,遞給醫生,“刷卡吧!這個卡裏有一千萬,足夠了。”
“好的,小姐,請稍等。”醫生接過卡說。
裴黎昕從過後追過來,聽到了她和醫生的對話,愣愣的看著安夏北,霸道的一把拽過她的胳膊,道:“安夏北,你哪兒來的這麼多的錢?我給你的支票,你一分都沒動,這些錢你是從哪弄來的?”
安夏北抽出自己的手臂,冷冷的白瞪一眼裴黎昕,“管你什麼事情?裴先生,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你不要妨礙我。”
這時,醫生將卡換個安夏北,而裴黎昕卻搶她一步,搶過了卡。
醫生有些驚恐,“這……”
“沒事,她是我老婆。”裴黎昕平淡的解釋一句,隨後轉身拖著安夏北就走。
“你放開我,裴黎昕,你要幹嘛?”安夏北掙紮了半天,才從他大手裏拽住自己的胳膊,手臂上留有他大力所造成的淤青。
安夏北揉揉胳膊,氣的咬牙切齒,“狗屎,裴黎昕,你神經病啊!把卡還我。”
裴黎昕將卡舉過頭頂,滿臉的冷尼,邪魅的薄唇挑起一笑,道:“你要是不和我說清楚,這個卡,你一輩子也別想得到。”
“你……”安夏北急的隻跺腳,滿臉憋通紅,她鼓鼓腮幫,“好,你不給我拉到!我還有個卡,裏麵還是一千萬,我照樣能給多多看病去!”
說完,安夏北轉身就要走。
裴黎昕突然一把拽住她,“夏北,不要生我的氣了,現在多多的病要緊,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好嗎?”
也許是多多此時的病情緊急,安夏北也顧不了許多,放下了那種高傲的姿態,歎息著和裴黎昕坐在醫院門口的花壇上。
安夏北目光慘淡淡,神態很落寞,消沉到不行,木訥的坐下,她無神的眸子盯著裴黎昕,眼神空洞的如同木偶。
裴黎昕看著她此時的模樣,很心疼,卻又不知該怎麼表達,最後猶豫了許久,才說:“夏北,對不起,如果當時我不離開你,你就不會吃那麼多的苦,這樣多多也不會……”
“不要說了,不關你的事!”安夏北兩手捂住耳朵,不住的搖頭。
他抱住她,輕輕的放下她的手臂,附在她耳邊,“是我的錯,讓我來彌補你好不好?和你分開這一年多的時間,我真的是有原因的,相信我。”
安夏北眨眨眼睛,長歎後說:“黎昕,我現在不想聽你的解釋,我隻想多多……其實我早就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所以從錢串和錢袋出生之後,我就開始拚命的攢錢,我實在害怕,怕有一天那個孩子會突然得了跟夏西一樣的病,因為沒錢,妹妹已經離開了我,我不能再因為沒錢而讓我的孩子也離開我……”
聽著安夏北說這些,裴黎昕身體一陣陣顫抖,頭腦眩暈,曾經誤解她拜金,以為她愛錢不要命,為了偷竊鑽石可以不顧兩個兒子的死活,那麼多的誤解,原來都是……都是一場錯誤……兩千萬,一個柔弱而沒有學曆的女人,要用多少努力才能換取兩千萬?
裴黎昕抱著安夏北那輕的可以和很輕很輕的身體,心裏百感交集,臉上的表情超出了喜怒哀樂中的任何一種,冷峻的臉上,有淚光劃過。
突然……
裴黎昕猛地站起身,他顧不上醫院門口進進出出的許多人,直接‘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安夏北惶恐一驚,馬上起身來攙扶他,“啊?裴……黎昕,你這是幹什麼?”
“夏北,我對不起你,你聽我解釋。”
他推開她的手,固執的表情讓人不敢靠近,安夏北拗不過他,隻得點了點頭。
“其實五年前,你和夏西偷走了鑽石之後,我就已經掉出了你的身世,但當時因為裴家和Rom集團一直以來都勢不兩立,所以我就計劃著利用你的身份和鑽石,刺激安振業和白冉,可我怎麼也沒想到,五年之後,你竟然帶回來了我的兩個兒子,也就是從那一時刻起,我對你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