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十三看著那把木刀,腦海中有一絲火花在飄來飄去,但無論怎麼飄就是難以成燎原之勢,他總感覺自己好像見過這把刀,“木刀?我絕對聽說過,但究竟是在哪裏或者什麼時候聽過呢?壞了,腦袋怎麼突然有點疼……”
蕭十三晃了晃腦袋,一臉的疲憊竟無由的出現。
見蕭十三突然如此,古倩兒兩眼一轉,卻突然“啪”得一下拍了阿木後腦勺一巴掌,語帶怒氣的說道:“你個家夥,還真會點!沒看那人戴著鬥笠嘛!你讓……讓……”古倩兒低頭看向蕭十三,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蕭……十三!我叫蕭十三!”
“噢!重新點一個!你自己都看不見那人長什麼樣,你讓十三兄弟怎麼斷!”古倩兒倒是沒有為難蕭十三。
“好好好!我重新點一個!”阿木邊護著後腦勺邊又瞅了一遍整個酒館的酒客,“哎?有了。我怎麼把他忘了。就他了!就他不順眼!在這裏白吃白喝十年了,一次也沒給過錢!你就看看他今天運勢如何!”
“好!點的好!”古倩兒也是一臉燦爛,不由表揚道:“阿木這回倒是點對了人!對,就看看秦三今日運勢如何!”
蕭十三已稍有好轉,不由按阿木所指看向酒館西南位置,那裏有四五桌客人,其中有一桌上隻有一個人,正自得其樂的暴飲暴食,生怕喝不足吃不飽,看來那人就是古倩兒口中所說的一直白吃白喝但惹不起的秦三了。
“好嘞!就看他了!”蕭十三答應下來後,便起身上前,站在酒館大堂中央裝作找位子的樣子,瞅了秦三幾眼,然後又回到了原來的位子上。
見蕭十三片刻就回來了,古倩兒臉有懷疑的問道:“秦三今日運勢如何啊?”
“今天是秦三在你這裏吃的最後一頓飯,從明天開始這個人就不會出現了!”蕭十三回來後漫不經心的說道。
“什麼?最後一頓飯?不會出現了?到底什麼意思啊?”阿木急得不行,搶先問道。
蕭十三麵色陰沉,抬頭看了看臉上都布滿疑惑之色的古倩兒和阿木,輕聲說道:“此人的眉毛乃是一大敗相!眉毛短,說明他的父母緣與夫妻緣都很淺;眉毛中間稀疏甚至有斷裂的跡象,說明他幼年時喪失親人,左耳中間位置有一豁口,乃是克母之相,很顯然在他三四歲左右的時候,母親去世;左右兩眉毛於印堂位置相連,此為‘六害眉’中的交連眉,而且眉毛粗硬,說明他心胸狹窄,且脾氣暴躁,喜歡恃強淩弱;以此分析,他在家中定是惡少爺一個,但是,他鼻大口小,而且鼻頭向左方傾斜,不僅說明他在家中怕老婆,而且感情甚淺,很少一起生活,晚年極有可能膝下無子女……”
隻說到此處,古倩兒跟阿木就已經目瞪口呆了,但蕭十三又接著說道:“若是僅僅如此,像秦三這種人這一輩子也應該知足了,在家雖受老婆欺負,但在外卻吃喝不愁。隻是……隻是行惡多年自有惡報,偏偏上天就讓他今日得報!他的左眼內角處除了有淤青之外還有一道指頭長的新鮮抓痕,想必是今早上剛讓老婆給抓的。但是這一抓卻葬送了秦三的性命。此乃七煞人麵之黑雲貫日之相——乃必死之相!”
“啊……”這一聲驚歎是古倩兒跟阿木同時發出的,見蕭十三並不為二人的驚呼所動而是仍舊一臉認真的樣子,二人不由感到事情有些嚴重。
隻見阿木喉頭動了半天才說道:“秦三在小時候確實沒了母親,有父親一人帶大,他父親對他十分嬌慣,也就養成了他日後恃強淩弱的性格。為了不讓別人說他閑話,竟努力修行達到了超級三階的靈力水平,成為本鎮實力第一的高手,並得到本鎮第一大家族穆家穆老爺子的賞識,將女兒嫁給了他。結婚後,秦三便形成了好吃懶做不思進取的習性,即便整日挨老婆的打,也懶得修煉。因為是穆家的人,秦三又不敢動手打老婆,隻能天天逃到外麵來惹是生非以解心中之怨,累了餓了渴了就來這我們酒館蹭吃蹭喝……這些事情幾乎沙石鎮的所有人都知道,你……你第一次來這個地方,你怎麼就能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這秦三也是我隨意點的,你根本就沒有作弊的可能……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見阿木那一臉驚愕之色,蕭十三笑笑,搖頭歎道:“我就是個想在閑客酒館混吃混喝的窮小子而已!”
還沒等阿木反應過來,古倩兒搶先說道:“你剛才斷的一點也不錯,真讓我刮目相看了,本事確實高超。但有一點你別忘了,你剛才可說秦三是什麼七煞人麵之黑雲貫日之相,而且是必死之相!這一點如何驗證啊?這一點驗證不了,你即便把秦三分析的再透徹也是沒用的,到頭來,這一賭,你還是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