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上官韜說到此處時,蕭十三倒是微微一震,卻沒有料到上官熾居然還受過牢獄之災,不由問道:“到底是什麼事情呢?怎麼會造成這種後果?”
上官韜眉頭一皺,鄭重說道:“就在赤火帝國選舉新任統帥的那段時間,有一個名為‘玄心’的暗殺組織突然高調行事,搞的天機大陸上的百姓人心惶惶,所以,東方教皇就暗地裏出動了影殺組織。經過三個多月的調查追蹤,影殺組織終於發現了玄心的老巢,並立刻調集大批特戰部隊對玄心組織進行了徹底的圍剿,除了組織首領細鬼生死不明外,其他的殺手全部被消滅,這本是一件好事,但令人詭異的是,在玄心組織的老巢裏麵居然發現了烈焰穀的火玉令牌,而且在清理屍體的時候,還發現了五名烈焰穀的弟子……”
“什麼?火玉令牌?”蕭十三吃驚不已,不由從懷裏將當初上官熾送給他的那塊令牌掏出,說道:“是不是這樣的令牌?”
上官韜看了一眼,一愣,便問道:“確實不錯,這就是烈焰穀的火玉令牌,隻有穀主才有權力擁有。一般的令牌隻能出入烈焰穀,但是一旦有了火玉令牌,就可以隨意調動烈焰穀的弟子。蕭門主怎麼會有這樣一塊令牌呢?”
於是蕭十三就簡單的將當日在閑客酒館上官熾贈送令牌一事講了一遍,並同時說道:“若是這樣的話,那紫靈廷不就懷疑上官穀主跟此事有關了?”
上官韜點頭道:“確實如此,現場不但發現了火玉令牌,而且還有五名烈焰穀的弟子,這都是無可狡辯的證據。為了不將事情鬧大,東方教皇就私下裏找到了我,讓我拿個主意給他,我當然不信二弟跟玄心組織有關係了,但卻也拿不出反駁的證據來。在權衡之下,就找了個‘通過不正當手段競爭帝國統帥一職’的理由將我二弟抓了起來,與此同時,紫靈廷便派人在暗中對烈焰穀進行了調查……”
“紫靈廷調查了半年,什麼也沒有發現,然後就把上官穀主放了出來?而那個時候赤火帝國的統帥就已經是你了,對嗎?”蕭十三猜測的問道。
上官韜無奈的搖頭說道:“蕭門主猜的沒錯,發生那件事之後,先不管我二弟有錯沒錯,也不管他跟玄心組織有沒有關係,至少他已經不被紫靈廷信任了,所以東方教皇就將我任命為新一任的帝國統帥。經過半年的搜查,紫靈廷什麼也沒有發現,便將我二弟放了。可就從那個時候開始……”
“可就從那個時候開始,上官穀主就對你這個大哥有了怨恨,認為這一切都是你做的手腳,是不是?”蕭十三再次猜測的問道。
“嗬嗬,蕭門主果然厲害啊,全讓你說中了。”上官韜苦澀一笑,道:“事實確實如此啊,從此之後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就越來越淡,為了彌補他所失去的,我就將逸邈調到赤火帝國擔任府衛衛領,並教他如何治理國家,同時私下裏向二弟承諾,下一任帝國統帥隻能是上官逸邈的。或許我的承諾起了作用,又或許二弟看出了我的良苦用心,便漸漸淡化了對我的仇恨,最近幾年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雖說沒有恢複到眼前,但至少也好了很過。”
見上官韜臉露無奈,蕭十三心中大大佩服他的付出和隱忍,不由說道:“難道你就沒有把當年的真相告訴上官穀主嗎?當年你可是頂著巨大的壓力救了他一命,要不然按照東方傲的性格,想必現在的上官穀主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上官韜坦然一笑,搖頭道:“我二弟是個性格固執之人,對一些事情的看法會持有非常重的執念,當年他既然已經認為我是在故意陷害他,不讓他擔任赤火帝國的統帥,我即便告訴他真相,他也定不會相信的。而且,我若是告訴他,在玄心組織內發現了他的火玉令牌以及五名烈焰穀弟子,他定會在東方教皇麵前自刎以洗清罪名的,若是那樣,就更加無法挽回了。”
為了能救他這個弟弟,真沒有想到上官韜會做出如此大的犧牲,可偏偏卻不被理解,世間之事最怕的就是如此,努力去幫一個人,可被幫之人卻認為你在害他,真是無奈也無力啊。
不過,蕭十三卻是十分喜歡上官韜這種性格,不由安慰道:“上官統帥放心好了,時間久了之後,想必上官穀主就能夠理解你當年為他做出的一切。到那時,你們兄弟之間又可真誠如以前了。而且,依我看,上官統帥額頭起角、眉長且濃厚、鼻梁高挺、又長了一雙龍眼,這皆是富貴一生、權財雙全、晚年安康之相,上官統帥就不必再擔擾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