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奴蘇岩的話後,奴蘇蘇臉色便瞬間變得煞白,與剛才的表情反差甚大,一臉委屈的看著奴蘇岩,弱弱的說道:“他……他是神印宗的人?”
奴蘇岩一臉鬱悶的點了點頭,並說道:“這塊令牌就是神印宗的門派令牌,是錯不了的,大哥不是也有一塊嘛,你這個小姑奶奶啊,竟然把守護縹緲山和神奴村的人給打了,這下可闖了大禍,我看你怎麼跟爹交代。”
“呃……二哥,你別嚇唬我啊,爹可說了,我要是再闖禍,他就不要我這個女兒了……”奴蘇蘇撅著嘴,眼看著淚水就出來了。
“唉。真讓你這個小姑奶奶給折騰死啊……”奴蘇岩無奈的搖頭歎息,並說道:“當今也沒有辦法了,還是先把他抬回去再說吧。”
“哦。”奴蘇蘇下意識的點著頭,並嘟囔著:“神印宗的人不是一直在縹緲山上嘛,沒事幹嘛下山啊,不會水還去抓什麼紅月鱗魚啊,可把我給害苦了……”
聽著奴蘇蘇在那裏嘟囔,奴蘇岩突然臉色一變,疑惑的說道:“對啊,神印宗的人一直在縹緲山修行,若無大事是從來不會下山的,即便是下山,也從來不會讓弟子單獨行動的,可為什麼他……”
眾人聽後也是麵麵相覷,接著奴蘇岩便再一次的把蕭十三脖子上的令牌拿了起來,看了一遍後發現沒有任何問題,接著就將令牌反了過來,隻見令牌後麵刻著一把長劍。
看到令牌背後那把長劍之後,奴蘇岩便一屁股蹲在了地上,半天無語。
見奴蘇岩突然如此,奴蘇蘇也是趕緊上前,拿起那塊令牌,反過來一看,便驚得兩眼瞪大,“咦?怎麼……怎麼會是這樣?功勳……功勳令牌?”
一聽到“功勳令牌”四個字,周圍的人也是身形大震,也是趕緊上前查看,看完以後,眾人臉上都不由浮過一絲幸災樂禍的表情,看來奴蘇蘇這個小惡魔倒大黴了。
神印宗共有兩種令牌,一種是門派令牌,隻在正麵刻有一個“印”字,是用於門下弟子出入縹緲山使用的,是一種憑證,每人一塊。而另一種令牌則是功勳令牌,除了正麵有“印”字外,背麵會刻有一把劍,是專門獎賞給對神印宗以及神奴村做出重大貢獻的人,獲得這塊令牌的人不單單限於神印宗弟子。
自神印宗成立以來,功勳令牌一共隻送出了三塊,一塊在門派掌門廣目天師手中,因為他開創了神印宗,自然功勳卓著;第二塊功勳令牌給了鑄劍大師奴天劍,他是唯一一個達到十級鑄劍術的大師級人物,也是唯一一個擁有九級神兵鏡花的人,可惜他二十多年前就神秘失蹤了;第三塊功勳令牌則在三十年前給了天機大陸上的一個修靈者,那個人名叫青月。
凡是具有神印宗功勳令牌的人,是會受到神印宗所有弟子以及神奴村所有村民敬仰和愛戴之人,是不容褻瀆和侮辱之人。可現在,一個掛著神印宗功勳令牌的人就慘烈的躺在了眾人麵前,而且還是被一個隻有十八歲的小姑娘一劍給砸暈的,後果可是難料了。
廣目天師是神印宗的掌門人,從來不下縹緲山,而且以他的修為,天下無人能夠傷到他。奴天劍早已經失蹤,音信全無,身懷九級神兵,沒人能夠靠近他。而青月,三十年前來過神奴村,如此算來至少六十多歲。
可是,眼前這個家夥,皮膚稚嫩,骨骼柔軟,不過二十多歲,根本就不可能是以上三個人。既然不是以前三個人,可他又是誰呢?脖子上又為什麼會掛有神印宗的功勳令牌呢?
奴蘇岩越想心裏越沒底,當下不由立刻決斷,說道:“事關重大,趕緊回村吧,等把這個人救醒之後,一切就明白了。奴岸、奴帆,你們二人趕緊把這個年輕人抬起來,抬到我家去。”
“好……”
奴岸、奴帆答應著,便伸手將蕭十三抬了起來,二人雖然以前吃過奴蘇蘇的虧,但在這種事情麵前,還是分得出輕重的。
可就在奴岸跟奴帆將蕭十三抬起的瞬間,奴蘇蘇就衝了上來,將手中的殘月巨劍扔給奴蘇岩,然後奪過蕭十三用力一舉,就把蕭十三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不做任何停留,扛著蕭十三撒腿就朝村子跑了出去。
“二哥,讓我彌補一下吧,你就跟爹說這小子被紅月鱗魚撞暈了,是我救得他……”
話音傳出的時候,奴蘇蘇的人影就消失在了眾人眼前。眾人各自對視一眼後,臉上盡是不可思議和無奈的表情。
“唉……蘇蘇啊,蘇蘇……真要命了……”緩過神來的奴蘇岩無奈的歎口氣便領著眾人也跟了上去。
一溜煙跑回家之後,奴蘇蘇就將蕭十三放在了木板之上,裝作做了好事的樣子,對著目瞪口呆的奴天笑說道:“爹,我救了個人,他現在還暈著呢,你趕緊救他吧!我……我還有些事要請教大伯,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