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暮君在這間藥香房間中整整待了三天。
這三天來,暮君的體魄一直處於自我修複狀態,連同著他自身身體的疲勞和傷痛一並解決。但精神上的疲勞和損傷,聖氣是解決不了的。隻有靠自己靜養明悟,否則,就隻有感到無盡的倦意的結果了。
期間,吳臨天每天都來幾次,親自為暮君熬藥。這不禁讓暮君感到無比的感動和慰藉。從吳臨天的身上,暮君感受到了父親的味道。
唯一讓暮君感到頭疼的是那個名為吳姿的少女,每次她的到來,都意味著暮君將要受到難以預料的戲弄。
而結果自然是剛有起色的他雙目惡毒的看著一臉得逞壞笑的少女揚長而去,而自己隻能在心中不斷的詛咒,“希望今天晚上她被流星隕落給......”
還未想完,他隻感到自己腹部一陣疼痛,一種想要一瀉千裏的感覺使他明白了那個小魔女又故意在自己的藥中添加了其他的東西。
隨後,吳府中便聽見了截然不同的兩種聲音,一種是少女銀鈴般的笑聲,一個是暮君的咒罵和飛瀉。
吳臨天朝那間藥房望去,暗自的搖了搖頭,微微的一笑。
突然,在其身後出現了一個年過八旬的老者,吳臨天朝那個老者作揖,說道:“父親大人。”
老者擺了擺手,輕輕的說道:“這小魔女確實應該好好的教育教育了,要不然,以後嫁不出去...嗬嗬,可有你好受的了。”
一想起這個,吳臨天不禁也感覺一陣頭大,自己家的這個小魔女在星流鎮可是出了名的霸道蠻橫。
但吳臨天也一直默默認可她的行為,因為相比起責怪她,吳臨天對其更多的是深深的愧疚。在吳姿很小的時候母親便去世了,而為了彌補吳姿,吳臨天一直再未續弦,將自己全部的愛都奉獻給了女兒。
所以,這幾乎是溺愛的愛,造成了吳姿的霸道性格,所以造成了現在暮君的悲哀。
又過了三天,暮君自身的恢複漸漸完成,而且將武階徹底穩固在回宙三階。當然,最讓暮君欣喜的是,隨著這幾天自己對九虛蝕不斷煉化和掌握,現在的他感覺自己可以熟練的發動第一式,並且距離練習第二式也不遠了。
當然,暮君也可以感受到這第二式的修煉難度要遠遠大於第一式,所以也是費出更多的力氣。
現在的他不得不感歎,如果在以前,這些武技都不是自己現在所能沾染的。但現在,自己已經不得不修煉,隻是為了變得更強,為了有一天,能為親人報那不可抹去的血仇,能夠再度與老師相見。
想到這,暮君不由暗自握緊拳頭,連吳姿何時出現在自己麵前都不知道。
吳姿一臉奇怪的看著發呆的暮君,用手在暮君麵前晃了晃,出聲問道:“喂,你在發什麼呆,真想一個呆子......”
暮君回過神來,望著眼前的吳姿,不由的一陣頭疼,拍了拍額頭,聲音拉的極長問道:“你又來幹什麼。”
吳姿一臉不服氣的問道:“怎麼,你就這麼不願意看到本小姐?告訴你吧,每天想跟本小姐約會的男人能從星流鎮的南麵一直排到北麵。”
暮君暗自撇了撇嘴,卻也沒有拆她的台,他可不想逞一時的口舌之強,讓眼前的這個魔女又有借口暗地裏狠狠的整自己。
吳姿見暮君沒有反應,以為他又在發呆,不由說道:“你還真是個呆子,那以後我就改口叫你呆子...不,叫呆瓜比較好聽。”
吳姿自顧自的為暮君改著名字,完全沒有理會暮君那不斷變著顏色的臉龐。
若不是看在吳臨天的麵子上,現在的吳姿估計已經被暮君壓在床上打屁股了。
隨後,吳姿說出了來此的目的:原來是為了那頭赤血雪紋虎的虎角。本來暮君是將那根角作為謝禮送給吳臨天的,可吳臨天非常堅決的拒絕了,隻是說他替暮君暫時保管著,以後要暮君自己處理掉這根赤血雪紋虎的虎角。現在吳臨天為了這頭赤血雪紋虎虎角讓吳姿來叫自己,讓他不知所謂何事。
暮君跟隨吳姿出了吳府,來到了星流鎮上。這可以說是暮君自從進入南淵古林後,第一次與人世間接觸。心中不由對現實生活起了一絲陌生感。
而且突然之間讓他麵臨古街之上的人群,那凶獸一般的警惕性又出現了,使他不斷轉動著眼睛。
吳姿沒有發現暮君的異常,帶著暮君直直的來到了一家狩獸部。
狩獸部是專門接受一些狩獸師所獵殺的凶獸或者是凶獸身體中最寶貴的部分,然後又將其轉賣給其他需要這些物品的人的一種部門。
暮君知道眼前的這家狩獸部所屬吳家,他從吳臨天那裏得知,吳家祖上就是幹狩獸師這個職業的。經過幾代的積攢,才慢慢在星流鎮站住腳根,成為星流鎮雙雄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