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回 自慧·嫁入(1 / 2)

徐梵墨的胎就這樣一直穩定了下來。而徐梵墨近幾日也如被眾星捧月一般,小心翼翼,謹言慎行,生怕做了什麼衝撞了胎兒。

裕兒打了門簾進來,手裏還端著一碗湯藥。

“王嬪娘娘,今兒該喝安胎藥了。”

那是一碗有些暗黃色,也有些黑色的藥汁,並不是很難聞,隻是喝的次數多了,也覺得惡心連連。

徐梵墨接過湯碗, 皺著眉一鼓作氣將安胎藥喝了下去,放下湯碗緩緩道:“為了我的孩子,我什麼都忍了……孩子,你可不能讓娘親失望啊。”

裕兒歎道:“ 若不是憑空出來個自慧王妃,憑著王爺對您的寵愛,加上現在懷有世子, 王爺定會將您封為王妃的。”

寵愛?這是多麼玄幻的一個詞?假戲做成真的,也是算寵愛?

現在各自都有各自的利用價值,何必自取其辱?

現下,他幫了自己的也夠多了,此時是她還他的時候了,竊取虎符,現下是最佳時機!

嗬嗬,所謂情愛,也不過如此,自古帝王家,談得上什麼真心可言呢?連海棠都會背叛自己,這個世界,不知道的東西還太多太多了。

“這味道,怎覺得有些辛鹹?”徐梵墨皺著眉問道。

碗裏有殘餘的藥渣,裕兒湊著鼻子聞了聞道:“可能是……新的藥方吧?這是傾玖太醫親自給王嬪娘娘您配的,萬萬不能出錯的。”

徐梵墨點了點頭,躺下睡覺。

春意深,春意深。轉眼到了深春,也是五月當值。五月初三,是玄王妃江氏自慧 入府的時候了。

這日一大早,王府內張燈結彩,大掛紅綢緞,因著徐梵墨懷有身孕不宜操勞過度,新王妃的喜事,便交予李慕姬主理操辦,李葵姬輔。

都說懷孕不可見血腥,徐梵墨,到底該怎麼辦呢?怎樣才能不動聲色地“做了李葵姬”呢?

太後和皇帝是高堂,天地則是天地。

江自慧正沾沾自喜地被喜娘扶著進了王府的正堂。

她身穿鳳冠霞帔,大紅色,蓋著紅蓋頭,紅蓋頭繡著金蕾邊,有著暗紅色的鳳紋,看起來萎靡奢華。

君楚崇尚節儉簡樸,更何況這樣的鳳冠霞帔也沒有當日徐雅麗為皇後的鳳冠霞帔奢華萎靡,實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也可見,太後對這個侄女兒可是百般鍾愛有加,連同著君子楚也放任為之。

徐梵墨站在一邊,身襲玫瑰紫的吉服,鑲著金絲兒,穿著金線。

她隱藏在衣袖中的雙手不住的顫抖著,她試圖用一隻手猛勁兒掐著另一隻手的掌心,使得自己清醒——這是當今太後江竹清的侄女,日後的位分也要高於自己,而權勢卻不如的新玄王妃——江自慧!也是與自己分舵寵愛的的人!寵愛不要緊,就怕她拿孩子開刀。

“一拜天地——”

在冊封使的唱報下,君黎熙在轉過天地方向的一刹那白了江自慧一眼,不情不願地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

兩人又僵硬地給江竹清和君子楚下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