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另一顆石子又是橫空闖出,再一次擊落了徐芯柔手中的匕首,速度之快,無人能捕捉到,摸玄清。
徐芯柔深吸幾口氣,對著四周發了瘋似的大喊:“是誰?快出來!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做錯了什麼啊?”
由剛剛的大喊尖叫聲,漸漸變成了呢喃不清的無助聲。
徐芯柔 癱坐在地上,臉上任由淚痕交錯。
徐梵墨也喘著粗氣,剛剛真是驚心動魄。若是這個孩子也因為徐芯柔而亡,後果可真是不堪設想!
她一甩衣擺,冷冷道:“徐芯柔,你不可理喻!”說著就快步走了出去。
徐芯柔吸了吸鼻子,月寒不及心寒。
一出了醉戀紅顏,裕兒就趕緊扶住了心神未定、搖搖欲墜的徐梵墨,忙道:“王嬪娘娘和徐庶妾說了這麼久,奴婢可擔心壞了。娘娘……沒有受到刁難吧?”
徐梵墨還沒回過神兒來,那個人究竟是誰?是君黎熙嗎?
直至裕兒又喊了一聲,徐梵墨才道:“嗯……啊?哦,走吧。”
裕兒歎了口氣,大步上前跟上。
夜晚,伴著知了的叫聲,月光射進了冕梅房,籠罩著屋地與梳妝桌。
徐梵墨躺在美人榻上,蓋著蠶絲被正在睡覺。表麵看起來是溫馨醉人之狀,照著月光看看卻看見徐梵墨的額頭上布滿了汗珠,鼻尖也沁出了汗珠,頭發一縷縷粘在兩頰。
漸漸地,徐梵墨開始躁動,她好像燥熱,夢中不斷地抹著頭頂上的汗珠,汗珠還是一顆顆沁出,她才呢喃不清道:“裕兒……裕兒……啊。”
“裕兒……”聲音又大了幾分,裕兒急忙進來點了蠟燭,卻看見白紋的褥子上有著殷紅的……血!
“娘娘,娘娘您怎麼了?”裕兒的眉頭擰成一團,她抓住徐梵墨的手連聲問道。
徐梵墨的意識漸漸模糊,口齒不清:“孩子……我的孩子……”
聲音不大且模糊,但裕兒還是聽見了,她親眼見徐梵墨的手無力的垂了下去昏厥過去時,才對外喊道:“來人呐,傳醫監!”
淡粉色的床帳,傾玖隔著布給徐梵墨診脈,慢慢地蹙了眉頭,最後兩眼一瞪,放開手對著一旁而坐的君黎熙叩了個首:“王爺,微臣罪該萬死!請王爺刺死微臣!”
此話,再不明白的人也都明白了,這無疑是在說——徐梵墨孩子沒了。
裕兒捂住了嘴,以防自己會失聲痛哭。
君黎熙擰緊了眉頭,他威嚴的聲音讓人懼怕:“裕兒,你是怎麼伺候你主子的,啊?!”
裕兒連忙跪下叩首:“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是奴婢沒有保護好小世子,請王爺責罰奴婢!”
他不看裕兒,看了看床榻上那麵色蒼白的紙糊美人,對傾玖道:“就算沒了孩子,本王要你保證她平安無事!”
“微臣遵命。”
傾玖搖搖頭歎了口氣道:“還請王爺回避,裕兒姑娘便就在此協助微臣!”
待君黎熙出去後,傾玖才問裕兒:“王嬪娘娘是什麼時候開始有不適之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