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梵墨現下並不關心是誰用了莫荷,卻關心那前麵的一段話。
她目光呆滯問道:“那……那是你?”
哈哈哈哈……徐梵墨啊徐梵墨,你可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縱使過了再長時間也依然放不下去。
“沒錯,是我。”君穆炙認真地看著徐梵墨迎對夕陽那淚痕交錯,卻不失為一個美人坯子的側臉。“我那日去了王府,很想去找你,終是不理。卻去了醉戀紅顏,能對湖水傾吐我的所有全部。卻不想,我看到了也聽到了……這一年過來,你竟是這麼的無助與悲苦。興許是這種日子歲月不饒人罷,你現在卻又是這般的……狠辣。”
狠辣?!的確是呢。前世情人的背叛,今日良人的不理,她許是看慣世態炎涼人心複古了。可君穆炙不會知道,若是的徐梵墨不狠辣,那麼今日,今日命喪城樓的,或許便是她了啊!
“一生一世一雙人,半醉半醒半浮生……我現在可是半醉半醒了,嗬嗬……刀俎與魚肉,永遠都是魚肉被刀俎殺亡。炙哥哥,你想讓我成為那城樓上的魚肉嗎?”徐梵墨一字一頓問道。
“炙哥哥,你永遠不會懂我,不會懂……今日的墨兒有多麼無助與傷心,有多麼絕望與悲滄?世間情愛折磨,顛沛流離,往往使人生不如死。而那些個紈絝子弟,則都是他人的階下囚!我不想再回到那段日子,那段日子,太可怕!”她不顧身後君穆炙的呼喊,走了出去。
她走了好遠,好遠,夕陽灑在她身上,她的淚也一直留著。
懸崖邊,那是萬丈的懸崖,她想起那日,卻再也沒了跳下去的勇氣。
此時此刻,徐梵墨好怕,永遠與他分開!
“墨兒!”
那無比熟悉的聲音,她緩緩轉過頭來,卻看見那身影。
她捂住口鼻,生怕自己會痛哭!
“黎熙!——”她跑了上去,與君黎熙緊緊相擁。
“墨兒,我在這兒,我在這兒。”
“黎熙,我不要與你分開了!我再也不要,不要與你分開了!”
夕陽西下,卻是那絕世的唯美。
夜晚,他輕輕撥開徐梵墨的長發,吻著她的淚水,道:“墨兒,放鬆……”
“嗯……”
他汗流浹背,她竭力回應……
“我們再要一個孩子……好不好?”
“怎麼,你這麼快就相當爹了?那有了孩子,我怎麼辦?”
“我愛你……也愛你的孩子……”
“我愛你……也愛你愛我的愛……”
第二日一早,卻接來了一個令人心碎的“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茲有徐氏梵墨,端賴柔嘉,特迎入宮中,冊為貴妃。欽此。”
沒想到,如此簡單的兩句話,卻把他們打入了地獄。
這可是貴妃,遙遙而不及之的貴妃之位!
是啊,現在君鴻騫是霸主了,他自然想怎樣怎樣了……
那個宣旨的一個公公臉色由十分傲慢變得討好,他道:“墨貴妃娘娘,拾掇拾掇家當,跟著奴才進宮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