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芯柔將一處長春宮最為偏僻及破落的屋子給徐梵墨住。
那屋子潮濕陰冷,除了一張舊床即沒有什麼東西了。夏日暴曬,冬日寒冷。
徐梵墨倒是覺得住的舒坦,夏日,便少穿幾件,用草席將窗戶蓋住,也是不覺所以。
而徐芯柔則把徐梵墨當作奴。
一日早,徐芯柔叫人叫了徐梵墨去長春宮的正殿。
徐梵墨去了,自是很不屑地說:“不知皇後娘娘叫臣妾過來,所謂何事?”
“你好歹叫本宮一聲皇後娘娘,你自己則自稱了‘臣妾’,怎麼?連禮數都忘了嗎?”徐芯柔漫不經心用茶蓋過濾著茶杯中的茶末,道、
罷了罷了。徐梵墨現在也是即來則安,現在要她做什麼也就無所謂了。反正日後,來日方長,她不急!
徐梵墨屈了腰,躬了身道:“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娘娘吉祥。”
徐芯柔將茶杯放下,不屑道:“嗯,起來吧。”
這是莫大的羞辱,徐梵墨也咬牙忍了。現在她是寄人籬下,若是她要反抗,那麼君黎熙等人隨時會有危險。
徐芯柔撫弄撫弄那手上的金護甲,道:“墨貴妃,你好歹現在是一朝皇貴妃了。也該有點兒皇貴妃的樣子,天天穿著粗布麻衣,倒顯得皇家虐待了你去。娟兒,一會兒你去雲衣局,挑幾件織錦來給墨貴妃做做夏衣。順便,再賞她幾件雲袖吧。”
她故意咬重了“雲袖”。
徐梵墨知道,那前些日子,徐芯柔正是敗在雲袖之下。
她想要報複自己呢。
現在君騫王朝國富兵強,衣食無憂的君鴻騫,正是要鏟除異己,清除昔日黨羽。卻將昔日黨羽的女兒一個封了皇後,一個封了貴妃。
徐弘文,當初亦是與君鴻騫私交甚篤,徐家,才走向了滅亡之路。
狡兔死,走狗烹。也大抵便是這個理兒了。
但也不知,徐炎彬現在身處何方?
所以,徐梵墨進宮來,第二個要做的事,便是借君鴻騫之手來打探徐炎彬的下落,並且她要借君鴻騫之手來保全君黎熙。
這是她……唯一可以幫他做的事情了!
“臣妾多謝皇後娘娘體恤。”徐梵墨不卑不亢。
“那你……便好好伺候本宮。把本宮服侍好了,本宮……或許可以讓你位同副後,榮華不斷……但是,你休想鐸奪皇上的半分寵愛!”徐芯柔聲音淩厲,且有種不可抗拒的感覺。
“臣妾謹遵皇後娘娘之命。”徐梵墨抬起頭來,道。“不過臣妾心中始終想問娘娘一個問題?”
“哦?”徐芯柔迷了眯眼。“你問吧。”
徐梵墨看了看娟兒等人,道:“還請皇後娘娘屏退左右,畢竟這種事大不光彩。”
“大膽!”娟兒喝道。“皇後娘娘千金貴體,奴婢們怎知道墨貴妃會做出對娘娘不尊不敬的舉動?皇後娘娘做事哪有不光彩的地方?”
徐芯柔一揮手,白了一眼道:“你們都下去,本宮倒要看看,墨貴妃想問本宮什麼不光彩的問題?”
“娘娘……”娟兒還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