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月上枝頭。阮晴躺在窗邊的小床上,聽著窗外微不可聞的流水聲,時隱時現的蟲鳴聲,感受著微帶涼意的夜風撫過發梢,才發現前世的記憶,竟已經有些模糊。
她仰麵朝上,瞄到明天將要穿著的衣物,頓時有些頭大。兔女郎服飾,布料簡潔,寥寥幾塊,便勾勒出女性的曲線美,配上魅惑的黑絲、可愛的兔耳還有毛絨絨的兔尾巴,正常的男人見到,都會熱血澎湃。
不過,就依阮晴那一米五的身高,穿上如此魅惑的衣物,卻絲毫展現不出該有的風範,反倒像個吉祥物,萌得讓人愛不釋手。
阮晴想起下午薇兒對她做的事情,雙腿就一陣發軟,連忙將腦海中奇怪的念想趕走,嘟噥著:“我是爺們…我是爺們…”
啪!“哎呀!”阮晴捂著大腿坐起,正對上睡眼朦朧的薇兒,不滿道,“幹嘛打我!”
“閉上你的嘴!嘟噥什麼!吵死了!”那聲音配上薇兒黑化的麵孔和淩亂的頭發,如九幽傳來的悼唁。
阮晴乖乖點頭,目送薇兒飄走,直到薇兒再度躺下,才鬆了口氣,暗罵:“比狗的耳朵還靈!這都聽得見!”
“好腿!好柔軟!再摸摸!”
阮晴耳朵微動,將目光鎖定薇兒,隻見薇兒說著夢話,雙手前伸,手舞足蹈,作撫摸狀,表情怪異。阮晴想到什麼,小臉一紅,心裏大罵:“你到底在,想什麼啊!不知羞恥!”
次日,阮晴剛穿好兔女郎服飾,便被薇兒逼迫著深情地練了次武功,導致她見到燭禹銘的時候,雙腿依舊有些發軟。
“你怎麼了?”燭禹銘見阮晴狀態不佳,麵色緋紅,還以為她感冒了,關心道,“不舒服?如果不舒服,明天來工作也行。”
剛從餘韻中恢複過來的阮晴,怨毒地看了眼薇兒,搖頭道:“不用,我沒事。”
她沒想到接她的人是燭禹銘,更沒想到的是,薇兒竟然喜歡女人!雖然阮晴喜歡的也是女人,但是這不一樣!她喜歡主動,現在完全是被動啊!況且,這隻是單方麵的虐殺。
“這身裝扮很可愛。”燭禹銘忍住笑意,稱讚道,“蠢萌蠢萌地。”
“喂!你這是誇獎,還是諷刺啊!”阮晴柳眉倒豎,不爽道,“靈貓那家夥太不靠譜了吧!”
“先上船。”燭禹銘見薇兒還站在遠處,一指身後的銀梭說,“咱們上船再談。”說完,餘光瞧了眼薇兒,其意不言而喻。
阮晴了然,麻利地爬進銀梭,待銀梭飛進雲層,才伸出手臂,指著手腕上的銀色紋身問,“你知道這玩意怎麼弄掉嗎?”
燭禹銘看到紋身,表情凝重,疑惑道:“這是組織為了管製不聽話的新人,專門煉製的鋼紋鐲,隻有術式的施法者可以解,你就不要妄想了。”稍微一頓,燭禹銘繼續說:“我知道,薇兒小姐其實喜歡女人,因為早年的經曆,使她對男人恨之入骨,也是個可憐人。”
“那也不能對我!”阮晴差點說漏嘴,連忙閉嘴,扭頭看向護罩外,有些心虛。
“對你?”燭禹銘扶額,“義憤填膺”地說,“薇兒小姐竟然對一個蘿莉,下如此狠手!天理何在!這下納爾那小鬼,要傷心嘍!”
“納爾?與他有什麼關係!少跟我提他,為什麼他去的是修羅殿,我就是長歌亭!不公平!”
“不公平?”燭禹銘摸著阮晴的腦袋說,“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修羅殿,那根本不是你這種細皮嫩肉的小女孩能呆的地方,每天超負荷訓練,哪像你,還能在這裏蹦蹦跳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