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善被人欺,人弱被人騎!這句話即使不適用於所有事,也適用絕大部分。阮晴便深深體悟到了這點,尤其是薇兒姐,她僅用一雙手,就讓阮晴了解到她的可怕。
那感覺,好似身在雲中,又如微風拂麵,流經四肢百骸,激起層層疊浪,久久不能平息。那是阮晴前世,從未體驗過體驗的仙境。
“你!”
“讓他快點走,不合你心意?難道你想他一直在這和你“斷袖”?”燭禹銘不給阮晴發飆的機會,自顧自得說,“那家夥,如果不讓他照,趕都趕不走。”
“你們這群人,我算是看透了!不是整天裹著黑袍,藏頭露尾,就是裝作溫文爾雅的書生相,其實人麵獸心!那個看似豪爽成熟的貓耳女人,還用她的……她的那個東西悶我!還有薇兒姐,簡直不可理喻!”阮晴發泄著心中的不爽,“我要練武功!強迫我做這種工作算什麼!”
燭禹銘歎息道:“罷了罷了,既然你要武功,三日後我便帶你去血獄,那裏的冷血殘酷,是生是死,看你的造化。”
“知道。”阮晴的聲音堅定不移。
“既然如此。”燭禹銘看向王澤宇,“安排兩間客房,還有,把那五個清理掉,然後把我的銀梭送去修,我可不想整天提心吊膽。”
王澤宇指尖在彈出虛擬屏幕上輕點,說:“大人,二樓的204、205。”
“或許從血獄出來,你便不再是你,唉!”燭禹銘走向二樓,“享受最後的生活吧!以後要牢記二字,活著!”
黃沙漫漫,月色沉沉,狂風卷枯草,銀月照孤人。兩個模糊的身影佇立在狂風中,任風聲呼嘯,巋然不動。
“明日,你便去血獄。”卡瑟對汗流浹背的米多納爾,冷聲道,“血獄之中,每獄千人,茹毛飲血,生還者皆是精英,如若你活著出來,我便將畢生所學,皆傳於你。”
“弟子明白!”幾天時間,米多納爾的皮膚已變成麥黃色,那挺拔的身姿和壯碩的筋骨,襯著隨風拂動的酒紅色的發絲,竟有種說不出的灑脫。
“我傳你的撼陽決,講究的是霸氣,最重要的,就是一往無前的氣勢!”卡瑟抽出背後的青黑色寬刃刀,輕撫刀身,閉眼道,“此刀隨我半生,名曰青君,今傳於你。”卡瑟猛然將青君刀甩向米多納爾,大喝一聲:“接刀!”
米多納爾躲過青君刀的刀刃,一把握住它的刀柄,被其上淩冽的氣勁帶出數米才停住。可青君刀似乎對他的新主人並不滿意,刀身伴著嗡鳴聲劇烈震動,幾欲脫離米多納爾的手。
米多納爾皺眉,靈力澎湃而出,將刀身緊緊纏繞,試圖用蠻力壓製住青君刀,不料青君刀衝天而起,眨眼間便是數千米。耳際的音爆聲震耳欲聾,強大的氣壓壓迫著米多納爾,渾身肌肉幾欲撕裂,筋骨劈啪作響。
“給我聽話!”米多納爾冷喝一聲,另一隻手臂揮上,雙手緊握刀柄,靈力皆盡放出,藤蔓般將青君刀纏得密不透風,強行扯下青君刀,直劈大地。
噌!轟!無形的氣勁透過數千米空氣,將大地切開一道深達數尺長達千米的溝壑,揚起的浮塵迎上荒漠的狂風,形成一場沙暴,遮天蔽日,蝗蟲過境般席卷向卡瑟。
“這是我弄得?”米多納爾愣住,狂喜道,“哈哈哈,本帥哥還是很有實力的嘛!”
“不要好高騖遠。”卡瑟不知何時已經來到米多納爾身後,“那是青君弄得,你還不夠格,即使你資質再好,才修煉幾日,便想飛天遁地,絕無可能。”
米多納爾回頭,卡瑟卻已不見蹤影,徒留耳邊呼嘯的風聲。他這才想起來,他還在半空中!
“師父!救我!”米多納爾左手握著青君刀,扯著嗓子喊道。
“我雖為先天巔峰,但隻怕我終生也無法突破靈跡境界,而這青君刀,是靈器,今傳於你,望你他日可以一展宏圖,不要埋沒了它的光輝。”卡瑟隨著米多納爾一同下落,卻絲毫不出手搭救,恍若無事的說,“現傳你輕身法訣,踏雲步。”
“踏雲步重在輕身,使自身輕若鴻毛,便可禦風而行。”卡瑟雙手撫上米多納爾的後背,對著米多納爾的經脈傳輸靈力,“閉眼,平心靜氣,感受我的靈力軌跡。”
“師父在身邊,沒什麼可怕的!”米多納爾自我安慰,在短暫的驚慌後,開始沉心感應四肢百骸的靈力波動。
“順應本心,與風共舞,與意同行。”卡瑟說著,額頭微微見汗。他在教授米多納爾的同時,將自身大半靈力傳入米多納爾體內,在米多納爾的丹田凝成一顆靈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