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薇兒的呻吟聲,阮晴眼珠微動,表情一陣變換,太陽穴鼓起數道青筋,一把將薇兒推開,衝向樓下。薇兒掙紮著站起,用殘餘的法力包裹住脖頸的傷口,止血後,扶著牆快步走到204門前,敲響204客房的房門。
咚咚咚!燭禹銘正眯眼小憩,聽到敲門聲,揮手用靈力打開房門,見薇兒麵色慘白,有氣無力的站在外麵,從床上坐起,疑惑道:“你這是怎麼了?脖子上……不好!難道是丫頭!”
薇兒神色擔憂,低聲道:“是的,她撲上來就吸我血,好在最後還有些意識,放開我,跑到樓下去了,抱歉,我沒能擋住她。”
“這個死丫頭,一會不盯著就出事!”
燭禹銘瞬間消失不見,幾個呼吸間就把在一樓發狂的阮晴抓了回來,嘀咕道:“還好現在是白天,一樓沒有客人,不然還了得!她非得整出幾條人命不可!”
燭禹銘用靈力把麵目猙獰地阮晴定在床上,吩咐薇兒道:“你去找小王,讓他準備一桶新鮮幹淨的人血,她這種情況,唯有人血才能壓製!吃別的東西,隻會上吐下瀉,使事態更加嚴重!”
薇兒掃了眼床上拚命掙紮的阮晴,想到自己為她熬的小米粥,莫名的心酸。民以食為天,阮晴年紀這麼小便不能食五穀,品百味,隻能以吸食鮮血為食,老天爺未免有些不公。
薇兒走在樓梯上,忽然想起自己孩時的悲慘經曆,心裏百味俱全,似乎老天爺從來不懂的憐憫,更不懂的公平二字。有些人,生來一帆風順,一生逍遙快活,最後安然入土;而有的人,自呱呱墜地便多災多難,一生幾經波折,最後還孤獨終老。
也許是她薇兒上輩子做下太多壞事,今生才落個如此下場。出生便是孤兒,孩童時便被奪走貞操,每天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如果不是靈貓大人,她永遠隻是個玩物,落個慘死的下場。
當薇兒找到王澤宇時,他正悠然自得地弄著他的雞尾酒,好不自在。薇兒見王澤宇如此悠閑,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無名業火,雙手叉腰,眉毛倒豎,訓斥道:“喂!你快去弄一桶新鮮幹淨的人血!”
王澤宇聽到薇兒的話,有些錯愣,對著露出一個溫暖的微笑,問:“一桶新鮮幹淨的人血?弄那個幹什麼?”
“快去弄!”薇兒對王澤宇怒目而視,“這可是暗蠍大人吩咐的!”
王澤宇有些疑惑,但還是答應下來,轉身鑽進後台,不到一分鍾,便提著一個半人高的藍色密封大桶走出,將大桶放到薇兒麵前,坐回前台,繼續弄他的雞尾酒。
薇兒抓住大桶的提手,用力一提,大桶絲毫未動,她倒差點扭到腰。失去法力的她,僅僅是個弱女子而已,又如何抬得動這二百多斤的桶呢?想到阮晴,薇兒焦慮萬分,白了王澤宇一眼,扯住他的衣領說:“喂!幫我抬到二樓!我抬不動!”
王澤宇放下手中的雞尾酒,滿臉疑惑地問薇兒:“你的法力呢?”
“被吸走了。”薇兒用力一指大桶,“幫!我!抬!”薇兒不想和王澤宇浪費時間,一直催促王澤宇幫她抬桶,臉色愈加蒼白。王澤宇意識到事情不對,把薇兒攔腰扛起,提著大桶,飛奔向204。
剛到門口,就看到阮晴咬在燭禹銘的小臂上,大口吸食鮮血,皮膚外血霧彌漫,靈力波動異常紊亂。
“來的真慢!”燭禹銘抱怨一聲,再次定住阮晴,對她施加了障眼法,然後打開桶蓋說,“臭丫頭,我讓你喝個夠!吸了我這麼多血,等你清醒過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阮晴抱著大桶,一陣鯨吞,臉上逐漸浮現出滿足之色,眯著眼睛,長睫毛微微顫抖,也許是耳朵發癢,還伸出小手撓了撓耳背。
燭禹銘一陣好笑,歎道:“丫頭就是丫頭,就連發狂,都能這麼可愛。”
“放我下來!”薇兒掙紮著從王澤宇肩上爬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對王澤宇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誰讓你碰我的!臭男人!若果再動我,我讓你變太監!哼!”薇兒抱著肩膀走出204,這讓王澤宇摸不清頭腦,目送薇兒離開,不知該說什麼。
燭禹銘見王澤宇頗受打擊,安慰道:“不要太在意,她小時候的生活很陰暗,所以有男性恐懼症,你那樣扛她,她肯定很難受,沒打你就算好的。”
“原來如此。”王澤宇再次露出陽光微笑,“沒事,這樣的話,我來幫她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