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茹瑛向師孟解釋說:“所謂‘兩界四域,五境九天’是一句流傳很廣俗語中的前兩句。後麵的先不管,先隻說這‘兩界’。一張紙,有正麵,也有反麵。而傳言中,這世界也如同紙一樣,有正麵,有反麵。我們這裏所能見的一切空間隻是這世界的其中一麵,還有許多我們所不能見到的空間在世界的另一麵。”
“也就是說。”師孟問道:“我來的那個世界是反麵的世界?”
淩茹瑛說:“或許是,但也說不準那世界是正麵的世界,而我們這裏才是反麵。這正反兩麵,便是那‘兩界’。傳言兩界互為正反,也從無交集。想從其中一界去另一界,必須通過逆形通道,也隻有這逆形通道連接這兩界。或許你隻是不小心進入了逆形通道。”
“那以前有人走過這逆形通道麼?”師孟又問。
淩茹瑛說:“沒有,從沒有人去過,也沒人見過,更沒人見過另一麵的世界。”
“那為什麼有人會相信一定存在著另一麵世界?”
淩茹瑛眼中閃現了些許奇異和向往的神色,說:“因為這句話是從心修中流傳出來的,而心修說有,那必然是有的。”
師孟奇怪的:“心修又沒見過,為什麼他們說有就一定有呢?”
淩茹瑛笑道:“你真不了解心修。心修如果說有一樣東西,那麼就算以前沒有這種東西,這種東西也會無中生有的出現在這個世界。所以,隻要心修說這世界還有另一麵,就算它原來沒有,在心修說過有以後,自然就有了。就好比你能憑空變出食物,那些厲害的心修能憑空變出一個世界。”
“這麼厲害?”師孟咂舌稱讚道。
“那你以為呢?我們這世界本來隻有唯心九域,連一個大陸的地方都沒有。現在卻有一百八十七片大陸,四千四百八十八域,哪來的?都是心修給弄出來的。”
隻要提起心修,淩茹瑛便是一副眉飛色舞的神情,她說:“說起來,你可真厲害,對心修一點都不了解,卻能成為明覺者。我從小就想做一名心修,可是一直沒能遇到名師,也不像你一樣能自己領悟,從而成為一個明覺者。”
師孟卻又迷惑,難道地球真是心修無中生有的給變出來的?如果真是這樣,我之前根本不存在,隻是在一個多月前隨著地球的出現而一同出現的,所以我的記憶才會如同移植來一般。這麼想,倒是能說通很多東西,而且也能證明自己確實是師孟,
而師孟一麵想著這些事,一麵卻問淩茹瑛:“既然這心修這麼厲害,而且開拓了這麼一大片疆域,那個周卓怎麼卻看不慣心修?”
淩茹瑛說:“這就涉及心物之爭了。說起來那可是涉及了很長的一段曆史。”師孟看淩茹瑛的表情,本是要大講特講一番,誰知她又想到了什麼事,突然問:“對了,你有多少精神力?”
“精神力?那又是什麼?和心力有關麼?”師孟對於這種沒頭沒腦的話可不理解。
淩茹瑛卻是大為著急:“精神力和心力的關係,就像你的體力和你的力量的關係。如果你有一百斤力氣,而體力為一,那你打出蘊含百斤力量的一拳後,你的身體就疲倦了,下一拳的力道可能就隻剩幾十斤了。但若你的體力過百,那你就可以連續打出上百拳蘊含百斤力氣的攻擊。同理,你心力很強,但若是你的精神力太弱,你用上幾次心力就會犯困。”
師孟哦了一聲,問:“那怎麼了?”
淩茹瑛見師孟反應這麼慢,有些生氣,說:“你說怎麼了?要是一會你的精神力不足以支撐你變出來足夠多的食物,就會有很多人挨餓!”
師孟這才明白過來,說:“應該沒問題吧。我今天早上還隨隨便便就變出來一百多個雞腿。”說話時,師孟又想起一件事,初遇野豬時,那野豬一天隻吃兩頓飯,一頓不過吃三四個雞腿,但昨天一天卻吃了十幾頓,每頓都得有一百多個雞腿。
“這麼多!”淩茹瑛卻是有些驚訝:“一般來說,像你這樣沒修練過的,一次能變十個算不錯的了。”
師孟也沒隱瞞,將那野豬的事全跟淩茹瑛說了。淩茹瑛聽了也大感奇怪,說:“我說那三頭角鶴怎麼突然被雲厭給叫走了,原來還有這事。不過那野豬卻沒對你不利,想來自有其道理。而且很有可能你變雞腿的能力就是它故意逼出來的,而它食量的增長也是為了鍛煉你的精神力。”
師孟點點頭,說:“隻是不知道它為什麼就找上了我。”
淩茹瑛卻沒對這多糾結,反而繼續談師孟的精神力問題:“先不管它。我們商隊原有三百二十二人,被三頭角鶴殺了十四人後,還有三百零八人,一天三頓飯,每頓光吃雞腿的話能消耗一千六百二十一個雞腿,每天就是四千八百六十三個雞腿。你的精神力足夠支撐麼?”
師孟估摸了一下,說:“或許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