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血衣堂的血屠一人擋在參與九軍祭的隊伍的前麵,引起了人群極大的混亂。
祭拜隊伍中領頭的方評心方大師先將****止息,然後走出人群,向血屠拱了拱手,說:“不知血柱石擋在這裏,有何見教?”
血衣堂內分為三十三個等級,柱石一職不過是第十七級而已,卻掌管著整個索羅斯比特帝國境內的所有血衣堂分支。而這血屠正擔任著柱石這一要職。
血屠瞅了方評心一眼,說:“見教不敢當,隻不過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而已。”
“哦?”方評心問:“不知血柱石是受何人所托,又為何事而來?”
血屠哼了一聲,說:“我這人沒啥規矩,委托人是誰告訴你也無妨,不過要等我心情好時再告訴你。我來這麼,那自然是來找麻煩的。”
方評心哈哈大笑,臉色一變,說:“血屠!不要以為你是血衣堂柱石就可以為所欲為,我聖教兄弟會可不是好惹的。你現在若是快快退去,我就不追究此事。若是你真敢找我們的麻煩,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血屠說:“別人怕你聖教兄弟會,我可不怕。今天我就站在這,看你們誰能過去。若是不敢上,就早早換條路走。”
方評心說:“這可不隻是你和我聖教兄弟會的事。你這是在和全泰希城信眾作對,就算是我服軟,這滿城五萬信眾也不答應。”
“對!你若想找麻煩,先問問我們答應不答應!”那些信眾立時開始大聲討伐血屠。
那血屠突然縱身一撲,攻向方評心。方評心忙伸雙手,準備抵擋。
誰知那血屠人在半空中,卻身形一動,竟又飄了回去。同時,血屠將手一招,人群中方才喊得最歡的幾人便不由自主的朝血屠飛去。血屠大手一揮,飛來的幾人便碎屍一地。鮮血灑下,形成一條血線。
血屠威嚇道:“還有誰不答應?今天,誰敢過這條線,不妨試試。”
方評心大怒:“血屠,你竟敢做出這種事!”說著,方評心雙手一揮,殘屍懸空浮起,鮮血也一同騰空而上。瞬間,殘屍鮮血竟要拚接而起。而還沒拚接起來的殘屍竟已活了過來,那本來已死的幾人竟然開始了呼喊!
血屠笑道:“人都死了,你就不要打擾他們了。”說著,施展心力,要將這些殘屍重新撕碎。
這血屠和方評心一個要撕碎那些人,一個要拚接起,二人此時心力強弱相差無幾,兩雄相爭,卻是誰也壓不住誰。
但那幾個本來被撕碎的人就慘了,血屠故意讓他們能保持清醒的意識,卻又不讓他們的身體複原,導致他們對自己此時的痛楚感受極深。此時,這幾人,哭爹喊娘的,實在無法忍受肉身的痛楚。
血屠大笑道:“沒想到方評心方大師居然也這麼喜歡折磨人。沒關係,咱們慢慢來,好好欣賞欣賞這幾人的表情。”
方評心知道自己無法救回這幾人,長歎一聲,撤去心力。
血屠覺的沒趣,但這次又不殺那幾人,就讓這幾位保持著這半死不活的狀態摔在地上。還對方評心說:“方大師,你若真想救他們,就行行好,把他們殺了吧。”
方評心往地麵一跺腳,說:“血屠!我方評心今生與你不死不休!”一跺之下,心力發動,那幾位便被震死。
在一旁酒樓上看著的師孟小聲問淩茹瑛:“方評心既然能把這幾人救活,為什麼不等血屠走了再救?”
淩茹瑛此時紅著眼,說:“雖然心修可以救活一個人,但這人死去的時間越久,所需要耗費的心力越多,方評心顯然沒有那麼多心力。尤其是死去的人的靈魂若被幽冥軍的拘魂使帶走,那心修想複活真真的這個人,就隻能重造靈魂了。”
此時,血屠見方評心殺了那幾人,哈哈大笑,環視四周一圈,問:“還有哪個不答應?”
眾人皆在血屠的目光下避退,無人敢應。方評心不知怎麼了,低著頭不說話。
就在這時,一人排眾而出,說:“血屠,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還我女兒命來!”
眾人一看,卻是一位老婆婆。那老婆婆全身衣衫襤褸,蓬頭垢麵,似乞丐一般。
血屠問:“你女兒是誰?和我有什麼關係?”
那婆婆說:“畜生!你忘了三天前把我女兒搶去了麼?”
血屠撇撇嘴,說:“本大爺一天搶千八百個美人,誰知道你說那個?”
血屠不承認,但周圍眾人已猜到這老婆婆是誰了。
三天前,城北有名的美人雲怡逛街,正好被血屠看到,便被血屠給綁了去。那天晚上,雲怡沒有回家,卻在第二天被人發現了她的屍體。雲怡姑娘從小喪父,被母親一人撫養長大。現在這位老婆婆,就是雲怡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