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移動間,已經掠至床前,安靜,突然的安靜叫他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直覺告訴他這張床上並沒有自己想找的人,那這二人是如何在瞬間消失在自己麵前的?
微弱的燈光亮起,緊接著是更多的燈光被點燃,黑衣人想要逃脫卻發現自己正處在這間營帳的最內層,想要逃脫根本就不容易。
“討厭,王爺,您還是把燈掌上了,人家害羞的啦!”一個嬌滴滴的美女,聲音軟糯的像是一塊糯米糖,長相更是俊美無比,實在是美極了。
“嗬嗬,本王不介意的,可是這位仁兄隻怕是看不清楚了要。”夜陌辰手裏的燭台猛然飛出,直取黑衣人的咽喉。
黑衣人輕鬆躲過,心裏卻也知道這次刺殺是完不成了,自己堂堂一個高級殺手居然拿一個嬌生慣養的王爺沒辦法,還被這兩個明明衣衫完整的男女玩的麵紅耳赤,這實在是狼狽。
“|奴家看這位爺靦腆的很,看吧,你一掌燈人家的臉都紅了呢,虧了這蒙臉布遮去了大部分的臉,不知道這位爺到底臉紅成什麼樣了呢?”茜菲笑嘻嘻的湊上前就要去摘那蒙臉布。
黑衣人雖然被戲耍了,卻不代表可以被人隨意近身,茜菲愣是沒有沾到人家的衣服邊,隻好狠狠的跺著腳。
“夜陌辰,算你走運!”黑衣人轉身就走,隻聽到後麵一聲冷笑,一陣微弱的頭疼傳來,麵前開始模糊,漸漸的看不清麵前的人了。
“哎呀,這麼容易就倒下了,還以為真的是個高手呢,本公主的戲還沒有演完呢,沒用的東西!”茜菲踹了地上的人一腳“叫我來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不要動!”夜陌辰喝止了她,謹慎的走上前,從自己一見到他就有了大概的判斷,隻是不敢相信罷了,而且自己所認識的那個人並沒有這樣出神入化的武功,以至於茜菲連近身的機會都沒有。
“南王難道不想看看是什麼人想要了你的命嗎?”茜菲壓製著好奇,不叫看就不看吧,反正我不揭開,你也會揭開的,早看晚看都是看。
“茜菲公主先請回吧!”夜陌辰逐客令一出,茜菲的臉頓時黑了起來,自己剛剛幫了這麼大的忙,要不是自己演戲演的好,這個人怎麼可能會中了那樣明顯的毒藥而不自知。夜陌辰真是個過河拆橋的主,不可靠!
南王府裏,一大早大家就都到王妃這裏請安,侍妾丫鬟們站了滿滿一院子,還有年下各處的往來,也要應付,可是大家在主院外等了許久也不見千璐出來,心裏不免納悶,問菱悅,菱悅也不知道,隻是王妃不許她進去,叫她在外麵候著,她一個丫鬟也不敢違抗,心裏便是疑惑也隻好在外等著。
“這個時辰了,王妃難道還沒有起?莫不是病了?”一個侍妾聲調拉的很長,完全沒有壓製自己的聲音,刻意的加深了自己的關切之意。
“是不是王妃早就出去了,丫鬟們弄混了?”另一個侍妾也猜測著。
“這過幾日就是年下了,王妃不會是叫我們這些人的新衣服愁得吧?”趙琳兒一句玩笑,卻沒有惹來任何的笑,除了幾個人拿眼瞪了她兩眼之外,別人都專做沒有看到。
“姐妹們還是先散了吧,興許是王妃這幾日累了也說不定,等王妃起了,有事自然會吩咐的。”如側妃到底是主家多年的,先把人驅散了再說。
大家聽了也覺得是這樣的道理,便開始陸陸續續的往外走著,先是那些姬妾們,接著是管事的丫鬟婆子們。
如側妃看著緊閉的房門,心裏總覺得怪怪的,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隻是卻想不出還有什麼不好的了,自己都已經失去了做王妃的機會了,隻能做一個側妃屈居人下。
“殺人了!”不知道哪裏突然傳來一聲喊,院子裏的人都嚇了一跳,慌作一團,如側妃也慌了,這裏是南王府,怎麼會有這樣的事,心裏還自不信,準備外出去看看,正要出門,一個丫鬟嘴裏淌著血,顫顫巍巍的扶著牆,看到如側妃,隻做了一個口型便倒地了。
“快跑!”這是丫鬟最後的話,卻沒有能說出口,如側妃呆呆的看著這個鮮活的生命枯萎在驕陽下,心裏隻覺得空洞,來不及哀悼,一個丫鬟拽著她的手就跑,再不跑倒下的可能就是她們了。
而此時千璐的房間依舊房門緊閉,菱悅看到這裏,也知道王府出事了,隻怕這南王府難保了,可是自己要保護好王妃,顧不得禮儀規矩,抬腳踹開了房門,房間裏卻空無一人,似乎這裏已經幾日沒有人了,那前幾日隔著屏風和自己說話的是誰?
“救命啊!”一個丫鬟倒地,眼睛裏滿是恐懼和絕望,這樣絕望的眼神落在菱悅的眼睛裏,菱悅不由得打個激靈,自己必須要走了,離開這裏,去尋找不知道是何時失蹤的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