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壹 隨筆雜文(7)(2 / 3)

不尊,就是不孝,對父母不好,或出言頂撞或背後指責非議;不潔,就是不愛幹淨,拖遝,梳洗穿著太過隨意;不勤,就是懶惰成性;不專,就是不守婦道,偷情花心;不真,就是虛偽,當麵說一套,背後做一套。我兒子在重慶大坪某小學讀書,班主任是個女的,姓唐。那時我在後勤工程學院政治部,為了小孩對唐一家可說是供之如爹,孝之如娘,細想我對爹娘也沒有那麼好過。唐的老公在重慶某出版社當駕駛員,想調到辦公室工作,來托我。我費了很大力氣,疏通社長的關係才辦好。逢年過節,我給她送粽子、月餅、臘肉從未少過。她本人、老公、女兒過生日,我給的紅包從未少過。平時幾乎一兩個禮拜就要請她全家吃飯,火鍋、中餐、西餐,輪換著來,她女兒過六一,她過教師節,更是精心送物送錢。平時什麼土雞、土雞蛋、魚呀肉呀等,更是變著法送之。

原以為我們做家長的百般討好奉迎,她必然對小孩好。直至小孩六年級,兒子要畢業了,我們試著請求她給小孩評一次“三好學生”,都被她“這要學生幹部投票,我做不了主”而拒絕,我們也沒在意。直到有天中午,我騎自行車經兒子所在小學大門去辦事,突然看見唐在怒氣衝天地訓斥一個學生,仔細一看竟是自己兒子。由於是側背著,他們都沒有看見我。

我猛地刹車,貼牆細聽。大約聽了5分鍾,聽得我毛發直立,怒火中燒,鋼牙咬碎;聽得我大夢猛醒,肝膽俱裂,心寒如冰。這哪裏是平時溫文爾雅的語文老師兼班主任?這哪裏是什麼人民教師在對待自己的學生?分明是一母老虎在發威咆哮,是一個巫婆惡魔在詛咒發瘋,話語極盡辱罵、諷刺、作踐,什麼“你他媽的”“什麼東西”“小王八蛋”“看你那個熊孫樣”等,不一而足。兒子低頭看地,渾身發抖,大氣都不敢喘。

所為何事?原來是兒子作為學習委員沒能按時將班上同學的作業本送到她辦公桌上。晚上,我與兒子作了第一次談心,問:“她經常這樣含血噴天罵你嗎?”“經常。”“你怕嗎?”“很怕。”“為什麼一直不告訴我和你媽?”“不敢。”“為什麼?”“你們和老師那麼好,我說了你們會不信,怕挨打。”聽到這裏,我心痛至極,心如刀絞!我可憐的兒子喲,他的童年,他的6年的小學生活是在戰戰兢兢、忍受屈辱中度過的!更可憐的是,作為他的父母,竟把豺狼當朋友,把蛇蠍當知己,且毫無察覺並自鳴得意!悲乎,哀乎,冤乎,奈何哉!

在小孩畢業典禮上,我最後一次見到唐。她滿臉堆笑,陳哥長陳哥短叫得非常動聽!我沒搭腔,甚至沒正眼看她,因為連續一周的夜晚所有最最惡毒的報複計劃都想過,最終還是放棄了。反正小孩馬上畢業了,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吸取教訓吧,任由這個披著人皮的惡心蒼蠅去表演現代版“畫皮”,上天會懲罰她的。

這事已過去幾十年了,每每想起仍曆曆在目,激憤難平:一個小學女教師人品之低劣,心眼之歹毒,演技之高超,真是世所罕見!它告訴你,一個虛情假意、虛與委蛇的女人有多麼可怕,多麼可恨。

麵子

俗話說:“三張紙畫個人腦殼,好大的麵子。”一個人有多大麵子是與他擁有的權力大小、地位高低、金錢的多少和關係的強弱等有直接聯係的。比如,你是國家主席或是總理,全世界都會買你麵子;你若是看公廁的,凡內急者也會給你麵子。有的官不大,但麵子很大,如中紀委的一個處長到各省市,接待規格是很高的,麵子給得很足。王立軍在重慶任副市長時,每每出入警衛車隊呼嘯過市,各色人等都得讓道,麵子十足。再如,你什麼職務都沒有,但你很有錢,也可以買到很多麵子,什麼高檔別墅、高級轎車、美女、佳肴以及人脈關係,等等。

中國是個人情社會,有“人情大於蓋,頂起鍋兒賣”之說。凡事都逃不過人情麵子這一點。拿農村來說,結婚嫁女,要送禮;辦滿月酒,要送禮;過生日祝壽,要送禮;喬遷,要送禮;考上大學,要送禮;參軍,要送禮;建屋,要送禮;死人,要送禮。凡辦酒席者,均要送錢,這是個麵子問題。如果你不送,你就會被全村人輕看,今後你家有什麼事,誰都不會來幫忙。你不給人家麵子,全村人都不會給你麵子。社會上有“法不外人情”之說。如某村有一害群之馬,老父氣不過將其打死,公安機關依法抓了老父,此時村裏鎮裏有數千人為之聯名上訴,為之說情,最後往往不以故意殺人被判刑,而是從輕判處。又如一夥竊賊偷盜時其中一人被眾人打死,因“法不責眾”隻能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