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肆 世態萬相(1)(2 / 3)

3.頻繁的“撮一頓”與“撮”的悔恨

在吃一項裏,開銷最大的當數“撮一頓”了。久不見老鄉來了,要“撮”;評上三好學生,要“撮”;考上研究生,要“撮”;入黨,要“撮”;交了滿意朋友,要“撮”;發表文章或周末心情好也可以成為“撮一頓”的理由。“撮”得最頻繁的還是過生日。據某係調查160名學生,100%的學生過生日都是在外麵餐館“撮一頓”慶賀的,其開銷最少的一頓120元,最高的達千餘元。

有位來自貧困山區的學生丙,由於家境貧寒,在消費上比較注意節儉。因而那些出手大方的同學頗有些不屑與他交往,丙也沒怎麼往心裏去。然而,打第二學年開始,他見同宿舍同學隔三差五“撮一頓”,有時將燒雞鹵鵝買回宿舍大啃大嚼,再也禁不住口欲的誘惑。開始,他上街吃喝還有節製,後來就不行了,借錢也要吃喝,為此,拉了一屁股債,常為囊中羞澀而發愁。在一個夏日的夜晚,他禁不住將手伸向同學的錢袋,後被查出,受到了嚴厲的處分。

4.瓜子王小傳

女學生丁,平時極好嗑瓜子,且嗑姿優雅,技巧不凡,據說已有8年“瓜齡”。一日,同一年級小姐妹不服,遂挑戰丁。星期日,10名女學生相約來到市某公園,在一綠茵茵草坪席地而坐,由事先推舉裁判拿出瓜子,驗明後在參賽的4人麵前各捧出約二兩。第一項,比速度。隻聽裁判一聲“開始”,2名記錄員迅速卡下從體育老師那裏借來的秒表,結果丁以59秒領先。接著比技巧,丁樂了,隻見她伸出纖纖玉手,食、拇二指夾瓜子輕輕往小嘴一扔,隻聽“吧嗒”的一聲輕響,瓜殼穩穩落入左邊神力飲料空杯內,姿勢瀟灑,幹淨利落,半杯茶工夫,空杯殼滿,看得大夥都愣了。丁一高興,竟把壓箱的“同送四子”絕技也演示了。不言而喻,丁技壓群芳,穩穩奪魁,從此“榮獲”“瓜子王”雅號的“桂冠”。第二年某月,同學們曾推舉丁參加某市72項絕技大賽,“可惜”領導沒批準。

據某係調查38名女生,幾乎人人有吃零食的習慣。有的學生床頭櫃裏,什麼瓜子、口香糖、青橄欖、話梅、蝦仁、牛肉幹、葡萄幹等一應俱全,儼如小食品商店。一北方女生,家境頗優,喜食台灣話梅、美國話梅,據她說每月僅此一項開支就達百餘元。

5.“男人嘛,還得來這個”

抽煙是高校男生開支頗大的一項消費,人數約占男生總數的50%以上,檔次有三等,打油詩曰:一等煙民叼“塔山”,趾高氣揚露臉麵;二等煙民吸“紅梅”,百元開銷不算肥;三等煙民抽“桫欏”,聊勝於無當補藥。據某校調查,個別抽煙學生最高開支每月達300元以上,中等一般在120元左右,普通的在36至40元之間,也就是兩條“黃果樹”或“桫欏”之價格。

學生辰,家住黃河中遊某小城,父母是普通工人,爺爺奶奶常生病,家境實不寬裕,個人口袋不夠堅挺。但由於煙癮越來越大,曾鬧過幾次經濟危機,於是暗下決心要“改邪歸正”,遂也學別人嚼口香糖以戒煙癮。後來雖勉強戒了煙,然口香糖卻上了癮,一算賬,比抽煙還費錢,於是扔了口香糖又夾起了煙卷兒。這樣一反複,煙癮反倒比過去更大了,有時一天一包還對付不下來呢!同宿舍煙民不明內情,問其何以有此反複?辰一咧嘴:“口香糖,那是娘們兒的專利,男人嘛,還得來這個!”說著一揚手中的“翡翠”。

6.堅持了半年的戒煙班

麵對眾多煙民,某班老師著急之餘,突發奇招,宣布本班為戒煙班。這一下不僅鎮住了其他班,而且被學校廣播、閉路電視、校報廣為宣傳,年終該班被評為先進。幾十號人說戒就戒,可苦了癮君子們,然而班集體的決定又奈之若何。苦苦撐了三五日,實在憋不住了,於是偷著在廁所、樹林等處吸幾口過癮。再後來,煙民們憋出氣來了,“這不是剝奪人權嘛!”“毛澤東、鄧小平都抽煙嘛!”“不行,決不能讓土政策封我們的嘴!”幾個癮君子一商量,一封有理有據的告狀信轉到了校長手上。老校長是個通情達理之人,於是發話,戒煙要靠自覺,行政手段不要幹預,要從實際出發。於是乎,這個堅持了半年的戒煙班一夜之間瓦解了,煙民們歡呼雀躍!受其感染,該班吸煙人數又增加了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