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文昊想要帶木七去冒險,但沒想過要帶木七去送死,這山上的情況誰也不熟,木七這個樣子鍾離文昊堅決不給她上山。
“你無權決定我的去留,我沒事,我能自保,我保證不會拖累你們。”木七這一路都忍了過來,她不可能放棄上山。
兩人都強硬的不退讓,四目相對,誰也沒有讓誰。最後還是鍾離文昊先軟了下來,這個女人有多瘋他是見識過的。與其留她下來,讓她自己偷偷跑上山,還不如他把人帶在身邊。鍾離文昊這會發現,自己犯了一個錯誤,他居然不遠千裏就帶了這麼一個麻煩過來。
“你要上山可以,但要先讓本王看過你的傷。”鍾離文昊忍不住退了一步。
木七的傷處很隱私,她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不用,我說了我的傷沒事。”
鍾離文昊強硬的堅持道:“不讓本王確定你的傷勢,你別想踏上這山半步。”
同樣的鍾離文昊的執拗,木七也是知曉的,兩個就這樣站了半刻鍾,木七最後隻得屈服,反正她的身體,鍾離文昊又不是第一次見,看就讓他看吧。“你確定真的要看?即使受傷處很隱私?”
鍾離文昊聽了木七的話麵上有些不自然,可是為了確定木七的傷勢,他還是點點頭:“本王隻是想確定你的傷勢適不適合上山?”
木七這會也是豁出去了,當著鍾離文昊的麵把外麵的褲子褪了下來,露出裏麵血跡斑斑的裘褲。鍾離文昊別開臉去:“都退下,沒有本王命令不準過來。”
鍾離文昊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的披風解了下來鋪在地上:“坐上去。”
木七坐了過去,這會她很慶幸古代褲子的大褲管,伸手就把褲子撩到了大腿根處,露出裏麵被血完全染紅的紗布。這傷摩擦傷,最怕的就是把黏連著血肉的紗布撕開,木七一邊撕一邊忍不住發出吸氣聲。
鍾離文昊原本因為避嫌,把臉別開了,這會聽到木七忍痛的聲音,轉頭看過去,就見木七的大腿內側一片血肉模糊。邊上放著一圈長長的帶血的紗布,這會木七正在解另外一邊,鍾離文昊見了木七大腿磨成這個樣子人忍不住罵道:“你這女人難道沒長嘴,傷成這樣了也不會開口叫。”鍾離文昊這會的心情很不好,木七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讓他很生氣。
可是生氣歸生氣,鍾離文昊還是忍不住上前,接過木七手上的紗布,小心翼翼的幫木七把紗布扯開,直到傷口完全裸露出來。
想到木七連著三日都在忍受著這種撕肉的痛楚,鍾離文昊這會氣得已經不想說話了,拿出傷藥扔給木七,心裏氣道:不是能耐嗎,這麼能耐自己的傷自己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