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狼……”即使被鍾離文昊下了迷藥,木七還是睡得很不安穩,這會更是眉頭緊蹙,額頭冒汗。
鍾離文昊不忍木七被夢魘折磨,溫聲的把她叫醒:“木七,木七,你醒醒。”
木七猛的睜開眼睛,頭從鍾離文昊懷裏抬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息,她剛才做了一個惡夢,夢到十幾隻狼在對她圍攻,有的在咬她的手,有的在咬她的腳,更有一隻跳起想要咬她的頭。她努力的想要跑開,可是雙腳怎麼也動彈不得,就在狼牙碰到她腦門的時候,她忽然被嚇醒了。
鍾離文昊看到木七這個樣子,遞給她一個水壺:“做噩夢了?喝點水醒醒神。”
木七聽了鍾離文昊的聲音才覺醒過來,那是一個夢,抬眼看著麵前的火堆,才發現這會已經天黑了。木七感受到身下會發熱的人肉坐墊,還有頭頂鍾離文昊的聲音,她不用猜也知道自己一定是睡人家懷裏了。
木七有些尷尬的挪開身子,坐到鍾離文昊旁邊的地上,麵上有些不自然的接過鍾離文昊手上的水壺,猛得灌了兩大口,平息著自己心中的異樣。待放下水壺,木七也恢複了正常,在野外本就應該互相幫助,木七這樣理解著鍾離文昊的行為,心裏也就釋然了。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我睡了多久?”木七剛說完就低頭看到自己一身新的衣衫,這心裏久久都平靜不下來。如果說抱著取暖這是野外生存的互助,這幫換衣服應該不屬於這個範疇,想到自己又一次被看了個精光,木七即使再開放也有些不淡定了。
她要是古代的貞潔烈女,不知道要逼著鍾離文昊娶多少回了。不過轉念一想,她這個現代人,一次又次的遇到這樣的事情,難道真的可以都不放在心上嗎?君不見,木七的臉早紅了。
鍾離文昊自然也瞧到了木七的不自然,可是他能說什麼,他總不能睜眼說瞎話吧,木七柔軟處的傷他可是親眼看了才塗的。“戌時了,你睡了三四個時辰,餓了那裏有幹糧。”鍾離文昊指著不遠處的包袱,他不想說剛才他嚐試著想把幹糧煮成稀飯,可是每次都把竹筒燒穿了。
他平時出門,身邊都帶著暗衛,這些吃食一般都是暗衛幫忙料理好了,他吃過好幾次用竹筒做容器燒成的飯食,可是就是這一個看著簡單的活計到了他手上,卻像是和他作對般,沒次成的。
木七抬眼望去,就見他們此刻已經回到了樹林中,不解的問道:“在溪流邊不好嗎?”木七可沒忘記她初到這山裏遇到的黑熊。
“溪邊傍晚很多野獸喝水,這裏比那裏安全。”鍾離文昊說著又往火堆裏添了一些柴火。
木七聽了也就起身去拿幹糧,他們的幹糧就是一些硬餅和米麵,木七這會餓狠了吃這些東西很傷胃,正想看看附近有什麼東西能做容器,就見不遠處有幾個燒穿洞了的竹筒。
木七搖搖頭走過去,把完好的竹子撿起,心想這有富貴命的人就是不同,什麼都不會卻不用擔心餓死。
木七拿著竹筒和餅走了回來,有些犯難的看著纏著厚厚紗布的雙手。鍾離文昊見了不聲不響的把餅拿過去,撕成碎丁扔進竹筒裏,待撕完了又默不作聲的把竹筒還給木七,眼睛卻是注意著木七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