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並不敢奢望太多,聽了木七的保證,私兵不會餓死他的心算放了下來,不會餓死就好,人活著就有希望。
木七他們上到崖頂的時候,已經是晨曦了,手下們一直站在懸崖邊上往下看,見到木七和風影回來,才放心的退到一邊。木七掃了一圈眾人,沒見到白慕的影子,出聲問道:“白慕神醫呢?”
穿黑衣的手下站了出來低著頭恭敬的說道:“白慕神醫說有要事已經出山了。”
木七蹙眉,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出山,他要去哪裏?”
黑衣手下搖搖頭:“屬下不知,不過白慕神醫有東西給主子您。”黑衣手下說著,從另外一個手下手上接過一個布包,遞給木七。
木七伸手摸摸,感覺到裏麵隻是放著一些瓶瓶罐罐,並不急著打開,對著身後的風影喚道:“風影你過來,我有事交代。”白慕一走,木七就在懷疑是不是鍾離文昊的身體有什麼問題,心裏感覺沉壓壓的,很不舒服。
“主子。”風影很快就站到了木七身後。
木七伸手揉揉太陽穴:“我說你寫,等下給你家爺傳信。”
風影聽了迅速的坐到地上,把紙張鋪在大腿上,就準備開寫,主子終於原諒爺了,風影心裏特別激動,要知道兩人不合,他夾在中間難做得很,聽那邊都覺得有遺憾。
木七望著風影大腿上的紙,想了下:“還是我自己寫吧。”木七說著把紙拿過來,也像風影一樣坐在地上。
木七的毛筆字本就寫得不好,這會還是在這樣簡陋的條件下,木七隻寫了兩個字就把紙一揉:“再給我一張紙,你幫我去找幾根小樹枝來,用火把尖頭燒成炭。”木七望著那歪歪扭扭的字,的確不好給鍾離文昊看,隻能換了一種她比較在行的寫法。
木七拿著紙寫寫停停,足足寫了一個時辰,心裏很多話想問,可是寫到紙上的,卻隻有關於私兵的事。最後一筆落下,木七緩緩的舒了一口氣,原本鍾離文昊在身邊的時候,並不覺得他在與不在有什麼區別。這會他離開了,木七才發現他在的時候是有區別的,就算他隻站在身後不言不語,她也能感受到鍾離文昊的存在,這會他在幾千裏之遙,要聯係隻能靠一張紙來傳遞,木七隻覺得心裏有些空空的。
木七把信折起來,遞給風影,風影吹著口哨把一隻信鷹喚了出來,把信塞到信鷹腳上的竹筒裏,過程不過幾秒,信鷹就從新起飛了。木七看著越飛越遠的信鷹,隻感覺自己的心也有些飄遠了,鍾離文昊你是病了麼?
信鷹帶著木七的信,飛了兩個多時辰,終於落在了護國寺的一處僻靜小院裏。風流把信鷹腳上的信取出來,快速的進到屋內,對著正在望著窗戶出神的鍾離文昊叫道:“爺,青城那邊傳來的信。”
鍾離文昊聽了眼裏閃過一抹期待,不過很快便暗淡了下來,伸手把信接過來。因為是用炭寫的字,鍾離文昊一打開,就有很多碳粉掉落在他的衣袍上,可是鍾離文昊沒有任何反應,他隻是怔怔的望著紙上另類的寫法,隻一眼鍾離文昊就能確定,這些字不是他的暗衛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