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年鄙夷的望了一眼柳文昌,小心翼翼的把稻草蓋回去:“要下雨了,不蓋起來,難不成由著它們被雨淋啊。這些才不是破爛,我家的雜耍在江南可是最有名的,如今要去都城表演,指不定多少人喜歡呢,誰……”
三人中年紀最大的老頭警惕的開口道:“羊子,休要多言。”
柳文昌聽到這三人是玩雜耍的,心裏也有了想法,自從上次他在街上,見過那個相像的女人之後,他日日都在那條街上浪蕩,想著能再遇上那女人一次。可是這些日子下來,那個相像的女人再也沒出現過,每天倒是看到不少轎子出入,柳文昌每每看著這些轎子,都有上前掀簾子的衝動,可是他不敢,就生怕女人沒找到,就因冒犯貴人被打死。
襲貴人娘娘如今隻給他一個月時間,如果他再不把人找到,就真的隻有死路一條了,柳文昌把目光停留在草堆上,雜耍倒是個好興頭,到時候在鬧市一耍,不愁那些貴女不掀簾子。
打定了注意,柳文昌磨著手掌對著祖孫三人,威逼利誘,渾然不顧忌傾盆大雨打在被吹翻了瓦礫的屋頂上。
安定侯府,木七一直在書房看書沒有出來,聽到開門聲,有些不喜道:“不是說過,不許進來打擾嗎,出去。”
“丫頭,怎麼了,這麼大火氣?”鍾離文昊帶著一身雨水走了進來,這場雨可讓他好等。
聽到鍾離文昊的聲音,木七抬起頭來:“你怎麼來了?”說完才發現鍾離文昊渾身上下濕漉漉的,皺眉:“下雨了,怎麼也不懂遮擋一下。”木七說著從邊上找了一塊幹淨的帕子遞過去:“趕緊把麵上的水擦一擦,我去叫下人準備熱水。”
鍾離文昊看到木七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被雨水淋濕的事上,沒有因為白日的尷尬,而把自己趕出去,暗喜,這場雨淋的真是舒暢。
“不用了,風影已經去安排了。”鍾離文昊說著,走到書桌前:“你今日忙什麼了,聽下人說,你都沒有用晚膳?”
木七把書桌上的羊皮卷擺正:“你看,這是孔家先祖撰寫的書,對我們大有用處。”木七說著指著巫蠱族遭遇大火的一段:“你看這裏,你上次說巫蠱族是遭天譴生了大火,其實不然,那隻是孔家先祖製造了炸藥,引發了遭天譴的假象。”想到孔家先祖製造的炸藥,在木七看來,那就是土炮,要是換她造,她一定能把整個巫蠱族炸平。
雖然孔家先祖,製造的炸藥不是太好用,但木七一日看下來,發現孔家這先祖也的確不簡單,她居然把天玄大陸的山脈走了個遍,把各處的礦脈都標了出來,如果她想要製造大的殺傷性武器,倒省了找料一途。
鍾離文昊望著羊皮卷皺眉:“你看得懂上麵的字?”鍾離文昊望著羊皮卷,首先注意的不是上麵的內容,而是上麵那些字體的不同,一想到木七在的世界可能和自己不同,鍾離文昊心底就生起一種緊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