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子仁聽到下人這麼一說,整個人感覺都不好了,黑著一張臉:“昨日人不是還好好著麼,怎麼就不好了,不舒服請禦醫去。”鍾離子仁如今一心想找魏水靈撒氣,別的事都不想顧及。
下人站著不動,低著頭吞吞吐吐道:“禦醫來過了,說是,說是,木側妃,肚子怕是保不住。”
鍾離子仁聽了,猛的伸手把下人的衣領抓住,怒道:“這又是何故?”一二再的聽到自己的孩子不保,即使鍾離子仁對這兩個還沒出世的小生命感情不深,可是怎麼說都是他的血脈,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這顯得他特別無能。
下人有些害怕的說道:“是,是,世子妃。”
鍾離子仁一聽到世子妃三字,火氣就直衝腦門,用力把下人推開,轉身去了木曉晴的院子。
剛進到木曉晴的院子,鍾離子仁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從木曉晴的屋子不斷的有血水端出,很熟悉的場景,隻不過今日換了一個主角。
聽著屋子裏木曉晴痛苦的呻吟聲,鍾離子仁的眉頭擰到了一處,對著迎麵走來的丫鬟問道:“木側妃現今如何了?”
丫鬟低著頭,小聲說道:“回稟世子爺,穩婆正在給木側妃接生。”
鍾離子仁麵色黑沉沉的,木曉晴離生產還有兩三個月,如今生產,不用問禦醫他都知道意味著什麼?
“不是讓你們好生伺候嗎,為何發生這樣的事?來人,把這些個沒用的東西拉下去杖斃。”鍾離子仁也真的是怒極了,魏水靈小產,皇爺爺就對他不滿,如今木曉晴那麼大的肚子也流了,他不用猜,都能想象得到皇爺爺的麵色。
丫鬟聽了嚇得忙跪在地,哭著求饒道:“世子爺饒命,不關奴婢們的事,是,是世子妃下令的。”
鍾離子仁兩次聽到世子妃的名字,也有些不解了,冷聲道:“到底發生了何事,你跟本世子說清楚。”
丫鬟為了活命,也顧不得其他了,說道:“回稟世子爺,今日一早,世子妃帶人來到木側妃的院子,命人給木側妃灌了一碗湯藥,還命人把門關起來,不準任何人出入。一個時辰後木側妃就發作了,直呼肚子痛,可是世子妃還是不讓人去請禦醫,直到木側妃見紅了,才命人把禦醫找來。禦醫來了,說是木側妃喝了墮胎藥,肚子裏的孩子不保了。”丫鬟一口氣把今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低著頭不敢去看世子爺那駭人的麵色。
“魏,水,靈。”鍾離子仁咬牙切齒的的說著,麵色猙獰:“世子妃如今身在何處?”
丫鬟有些害怕的抬手指了一下院子裏的正屋:“世子妃在屋裏。”
丫鬟聲音剛落,就見鍾離子仁大步走了過去,對著正屋大聲叫道:“魏水靈,你給本世子出來。”
正屋內,魏水靈坐著不動,椅子上墊著羊毛墊子,身上蓋著一張厚棉被,麵容淡淡,桌上放著一盅冒著騰騰熱氣的補湯,在小口的悠然啜飲著,仿佛耳邊沒有聽到木曉晴痛苦的呻吟聲,也仿若不知道待會要麵對怎樣的疾風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