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時日,定王已經到半路了,這五萬大軍你打算怎麼攔截?”夜已深,可是木七和鍾離文昊還坐在屋內深談著。
鍾離文昊望著木七笑而不語,木七疑惑道:“你望著我作甚,我手低下的雇傭兵,如今已經全部出動了。”
鍾離文昊輕笑著搖頭:“沒有,你手低下多的是兵可用。”
木七聽了總算明白過來,從兜裏把木家軍的兵符取出,恍然大悟道:“你說的是木家軍啊,難不成這附近也有我爹的舊部?”
鍾離文昊點頭:“定王想要來青城,必須要經過雁門城,而雁門城的守將叫木常勝,此人草寇出身,一次因為內鬥,被人打下山崖,剛好你爹經過,把他帶了回去,醫好了身子之後,你爹發現此人甚為彪勇,便把他提做護衛,而且還賜了他名姓。”
木七聽了若有所思:“這麼說這個人倒是和我爹交情不淺,能為我們所用。”
鍾離文昊搖頭:“時過境遷,一切都難說,他手上有兵二十五萬,雖然外調了一部分援助楚老將軍,可是雁門城內的守兵要攔下定王的五萬兵馬也是綽綽有餘的。”
木七手放在桌子上,玉指輕敲著:“我明白,我明日就親自去一趟雁門城。”
鍾離文昊目光停留在木七的的手指上,手也學著木七的樣子放到桌上,如今他們都喜歡這個動作,已經無從知道是誰學誰了。“好,明日我讓風流陪你過去。”鍾離文昊說著,忽然記起自己給木七的那兩個女暗衛:“風花和風月你不打算召回來嗎?”
木七搖頭:“讓她們兩個和春花秋月一同打理陶器生意,我放心一些。”自從皇上給鍾離文昊定罪,東吳境內他的很多生意遭到破壞,如今瓷器是她們很重要的一環收入。考慮到皇上已經知曉她的身份,木七把陶器都集中到漢城,再以批發的形式分銷到各處,這樣的方式雖然賺錢少了一些,可是貴在安全。
“爺,主子,都城來的急信。”就在木七和鍾離文昊說話的時候,門外風流的聲音響起。
木七望著鍾離文昊皺眉:“難道皇上又對石門關出兵了?”
鍾離文昊也是不解:“有這個可能,看過才知。”說著出聲道:“拿進來。”
風流很快走了進來,把一個黑色蓋著火印的信封遞給鍾離文昊。鍾離文昊拆開,仔細的看著,沒一會兩道好看的劍眉便緊蹙著。“我這定王叔的手段可真不一般,丫頭你看看。”鍾離文昊冷笑著,把信遞給木七。
木七伸手接過,看著,沒一會麵容也變得清冷起來:“妖星,他可真會扯。”也難怪木七和鍾離文昊會變臉,這信是鍾離子然送來的,上頭說:定王去信給皇上,說路遇一白眉道人,說最近天象有異,妖星做亂,所以才造成蛇怪出沒,如果不把妖星斬除,東吳必亡。上頭還列舉了許多怪異,矛頭直指木七。
後麵的事,鍾離子然雖然沒有明說,但木七和鍾離文昊能猜到,如今東吳災禍連連,皇上又生性多疑,聽了此事必然會重視,想必召人詢問過此事,至於那些人說她是鳳星還是妖星已經不重要了,皇上要聽的就是天象有異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