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常勝正要說話,謀士忙上前把他拉住,對著錦衣衛恭敬的作揖道:“我家將軍願聽皇上的安排,官爺一路策馬想必已經極累了吧,在下這就安排人帶官爺下去歇息。”說著雙手把錦衣衛手上的聖旨接過。
錦衣衛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木常勝,把聖旨交到了謀士的手中,淡淡的說道:“不用,我等有皇命在身,就同士兵簡吃簡住就成。”說著掉轉馬頭,往兵營奔去。
木常勝看著遠去的錦衣衛,怒道:“你拉著我作甚,本將定要好好治治這幫走狗。”想皇上不僅想要他帶兵去殺了木七,還派人監視他,如此作為,隻怕對他早已經不信任。想到自己和將軍曾經一起出生入死,屢立戰功,如今將軍去了,自己也老了,將軍的後人連同自己,卻落得如此這番光景,真讓木常勝心寒不已。他剛才差點沒一拳揮出去,把傳話的錦衣衛打死。
謀士警惕的望著四周,小聲道:“將軍小心禍從口出。”
木常勝望著遠處的揚塵,更是大聲道:“怕什麼,老夫上戰場殺敵的時候,他們毛還沒長全呢,什麼時候輪到他們在本將的地盤上耀武揚威。”
謀士見木常勝有些失控了,拉著他的衣袖勸道:“將軍說的是,隻是如今小人當道,將軍如果想要保全木小姐,保全自身,還是先冷靜下來,尋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思考對策才是上策。”
謀士的話,木常勝總算聽了進去,望著遠處冷哼一聲:“回府,你隨我去書房。”說著甩著衣袖,大踏步往回走。
“誒。”謀士鬆了一口氣,也小跑著跟上。
兩人還沒走出幾步,又有一個小兵慌慌張張來報:“將軍,有情況。“
木常勝有些燥道:“又有何事?是那些人不守規矩,砍了就是,本將負責。”木常勝雖然不滿那些錦衣衛進了軍營,可是想到這些木家軍跟了自己十幾年,也不是區區一百幾十號人,能摻和進去的,心情才好了些許。
信兵搖頭道:“啟稟將軍,不是軍營那邊的情況,剛才探子來報,前方十裏處來一隊人馬,舉著定王的旗幟。”
“定王,他怎麼也來了?”木常勝蹙眉,據聞定王的五萬大軍一直駐紮在平涼,如今為何又到了雁門境內?“可是定王親自帶隊,來了多少人?”
“隊伍的前麵有一輛車駕,已經探明是定王的馬車,隊伍蔓延數裏,目測有四五萬人之多。”信兵一五一十的說著。
謀士聽了出聲道:“定王怕也是要奔青城去的。”
木常勝眉頭又蹙緊了幾分:“皇上的聖旨不過才剛送來,定王的大軍就到了雁門境內,這不正常。”木常勝沉思了片刻:“把城門關上,不讓任何人通行。”
“是,將軍。”信兵應著跑開了。
謀士有些擔憂道:“將軍此舉怕是不妥,定王如果真的是皇上派來援助青城的,你把人攔下隻怕要惹下大禍,還有如今錦衣衛也在兵營之內,此事要讓他們知曉,定然又有一番文章可做。”
木常勝擺手:“我心意已決,你無須再勸,想那彥宏當初也和我一同和將軍出生入死,我知道他的為人,定然不是那種賣國求榮的小人,可是他卻選擇了站在睿王一邊,不讓定王接手石門關,此事一定有蹊蹺,在此之前,就算要得罪定王,這事我也必須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