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第二日,木七還躺在床上,就聽到門外風流叫道:“爺,主子,木將軍讓屬下帶信回來了。”
木七聽到風流的聲音,猛的從床上坐起,鍾離文昊一個眼神瞟過來,木七隻得又乖乖的躺了回去。鍾離文昊見了,這才站起身,走到門邊把門打開。
風流把信遞給鍾離文昊:“爺,定王到雁門城了,屬下過去的時候,木將軍已經命人把城門關上,把人攔在了城外。”
鍾離文昊望著手上的信淡淡的應道:“知道了,這木常勝可有古怪?”
風流搖頭:“木將軍如今正在府內稱病不出,倒是木將軍的兵營來了一百多位錦衣衛。”
“錦衣衛。”鍾離文昊蹙眉重複著:“知道了,你先下去。”
鍾離文昊回到屋內,木七躺在床上巴巴望著鍾離文昊手上的信,她就是受了一點內傷而已,又不是手腳殘廢,這樣呆著非得憋壞不可。
望著木七那骨碌轉動的眼珠,鍾離文昊知道這丫頭的性子,走過去把信遞給她道:“就坐半刻鍾。”
木七接過信,靠著床頭坐了起來,扭動了一下腰身:“鍾離文昊你這是打算讓我睡死啊,這睡了一日一夜好累,比和襲貴人打一仗還累。”
鍾離文昊寵溺的在床邊坐下:“我這也是為你好,等你身上的毒解了,有你累的時候。”說著視線在木七身上遊離著。
感受那灼熱的視線,木七拉過被子把整個身子蓋得嚴嚴實實的:“休要胡思亂想。”說著把手上的信打開,待看完,木七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
“看來這木常勝還是一個挺有情義的人,如果他信上的話可信,有他守住雁門城,我們便可專心的對付襲貴人了。”木七說著把信遞給鍾離文昊。
“就算他不可信,咱們還有兩萬民兵不是,丫頭你別操心,這天塌不了。”鍾離文昊說著拿過信看著,一會後,笑道:“這木常勝有點意思。”
“剛才風流不是說有錦衣衛在兵營內,我們要不要助他一二?”木七望著鍾離文昊詢問著。
鍾離文昊搖頭:“他既然信上沒提,想必對此事已經有安排了,你我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木七聽了點頭:“也是,如果他連這一百多號人也搞不定,我們也沒必要對他寄予厚望。對了,這襲貴人和小灰找到了嗎?”
鍾離文昊搖頭:“已經派人把縣衙翻了個底朝天,也不見下落,怕是已經藏了起來。”
木七淡淡笑道:“狡兔三窟,不急,耗得越久,對我們越有利。”
接下來的幾日,青城的天依然是黑沉沉的,襲貴人帶著小灰不知道躲到了何處,士兵和百姓忙碌的在築建著城牆。就在眾人忙碌的時候,一個頭上包裹著頭巾的婦人低垂著頭,拿著茶壺穿梭在人群之中。
這時忙碌了半日的一群百姓,圍坐在一處歇息,看到婦人拿著茶水走過,一人出聲叫道:“送茶水的,過來,給俺們都倒點。”
“好咧。”婦人應聲走過去,逐個的幫倒著茶水。
坐在地上的歇息的眾人,男男女女都有,其中一個婦人飲了一口茶水,神秘兮兮的說道:“你們知道嗎,昨日二嘎子想逃跑,被人抓了回來,一頓好打,皮開肉綻的,可憐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