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你不嫌麻煩就好。”莫笑抿嘴微微一笑,臉上卻翻起一團紅雲。
她喜歡這樣輕輕地和她說著情話的重樓,讓她想起了歲月靜好這四個字。她以後的歲月,就這樣靜好的吧。
“好了,到你了。”畫好了,重樓輕輕擱下了眉筆,望著莫笑一抿嘴。
“啊,你一個男人也要畫眉麼?”
“傻瓜,是讓你給我束發。”重樓搖搖頭,這小女子到底知不知道這些新婚禮儀的?還好他這幾天惡補了一下,不然兩人都稀裏糊塗地把新婚給過了。
“哦。”莫笑慌亂地拿起了一邊的木梳站在了重樓的身後。
可是,怎麼梳?她望著重樓一頭好看的秀發卻愁白了頭。
最後,她決定像給自己紮波波頭那給他也紮一個,反正就是把頭發紮起卷成一個卷,再插一枝玉簪固定住就好了。
很順利,她才試了兩次就把他的頭發成功地卷成了一個卷。
“快,把玉簪給我。”
“嗯,好了。”
莫笑看著勉強固定好的發束鬆了一口氣,反正不見人嘛,不鬆下來就好了。
“現在做什麼?”
什麼都不知道的莫笑決定問那個清楚明白的人。
“現在,當然是去幫相公去選一套衣服呀,就算不出院子,總還要穿衣服的吧。”
莫笑的衣服是重樓選好了放在浴桶邊的,所以,她這個時候才發現,她的寢室原來不知什麼時候連家具都換了一換。
床換了,她已經知道了,梳妝台換了,她也知道了。
沒想到連衣櫃也換了。
原來的小兩開衣櫃變成了現在大四開。
左邊一疊疊是重樓的,右邊一疊疊是莫笑的。
顯然,某人對男主人這個角色進入得十分的適應,超適應。
莫笑看了看自己身上這套黃色的,也幫他選了一套同色係的。
“跟我想的一樣,這是不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呢。”
重樓的雙手從身後環抱了過來,自然而然地,她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吻。
“一會兒和我去父親母親靈位前燒炷香吧。”莫笑輕輕地道。
“當然,穿好衣服就去。來,為相公更衣。”重樓雙手一伸。
莫笑抿了抿嘴,哼,這樣子還真像個衣來伸手的少爺,真不知他哪裏來的那種王公貴族的氣勢。
莫問夫妻的靈位前,重樓攜手莫笑雙膝而跪。
“嶽父嶽母大人在上,小婿重樓給二老磕頭了。”
重樓說完鄭重地磕了三個響頭,呯呯有聲。
莫笑看著莫問夫婦的靈牌,心裏一時激蕩,仿佛上麵就是她的親生父母一般,眼裏莫名地起了淚花。
這個身體既然是原主莫笑的,那她的父母也該是她的父母。
“父親母親,女兒帶夫君來看您二老了。”
莫笑說完,也鄭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放心,你以後就有我了,不再是孤單一人了。”重樓伸出手指,輕輕地替她抹了淚水。
“嗯,我以後不再是孤單一人了。”
曾經以為,就算是孤單一個,她也能很堅強地將醫館打理得很好,將所有的人照顧得很好,直到遇到重樓,她才發現,她需要一個人,一個可以一個眼神就能懂她,隻需要看到他她就什麼都不怕的人。
早飯是重樓做的老母雞湯和紅棗粥。
“娘子昨晚失血了,得多補補。”
莫笑才剛喝進的湯差點噴了出來,那點血,用得著失血二字,並補血處理麼?
她默默地低頭喝湯,不敢看他的眼睛,因為她的腦裏已經將昨晚的激烈場麵自動地播放起來了。
“這裏,有一粒米。”
重樓突然歪頭過來,伸出細長好看的食指輕輕地往她腮邊一抹,一粒米粒果然落在了他的指尖。他伸出舌尖將那粒原本屬於她的米粒輕卷入口中。
那畫麵極盡邪魅誘人。
莫笑看得喉頭一熱,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
秀色可餐,說的就是這種吧。
“對了,這一個月你有什麼計劃?”莫笑問,她雖然知道所謂牛角山的一個月不見人的婚俗是假的,但說真的,要她現在走出去見人,她可能會因為臉太熱了嚴重燙傷。為了不毀容,她覺得一個月時間讓她將臉皮變得更厚的,還是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