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說完這句話,便洋洋得意的看著禾麥,禾麥微微驚訝,愣了愣,很快給一旁的徐薑使了個眼色。

“怎麼,秀兒姑娘懷孕了?”徐薑從旁邊伸過來一隻手,抓住秀兒的手腕,將那隻碗拿了過來,“甭管真懷還是假懷,這點飯總是不夠吃的,禾麥,把我的那份給她。”

眾目睽睽之下,徐薑的那隻手就那麼抓著秀兒的手腕,秀兒也不介意,直勾勾的盯著徐薑的臉孔,愣了愣嬌滴滴的道:“徐大哥,還是你好,懂得照顧女人。”

“那是,”徐薑衝秀兒笑笑,“你若真懷了那理應吃些好的,這樣,一會兒我回家去那些安神的草藥給你,你每日加在水壺中燒了喝,對身體好。”

秀兒的一雙眸子幾乎離不開徐薑的臉孔,柔柔的應了,目光始終追隨著徐薑。

徐薑衝她笑了下,隨即轉過了臉去。

吃罷了飯,山草跟禾麥一塊洗碗的時候,她衝房簷底下曬太陽的秀兒努努嘴,“禾麥,那女人,該不會真懷了身孕罷?”

禾麥一挑眉毛,“你相信了?怎麼可能!瞧她好吃懶做的樣,分明就是給自己找借口多吃點好的,你可莫上了她的當!”

下晝的時候秀兒再也沒往外閑逛蕩去。徐薑院裏院外忙著給楊家補籬笆,秀兒跟屁蟲似的跟在他身旁,寸步不離。

而等林禾林運了兩趟石料,回來吃罷了飯累的倒在雜間裏呼呼大睡,秀兒連問都沒多問一句。

禾林死睡倒好,這,怕是正中了秀兒的心意。

到了黑間,吃過了晚飯的的青年們紛紛要離開了,徐薑也轉身要回家去,秀兒趕忙跟著徐薑身後走了幾步,低聲喚他:“徐大哥,徐大哥。”

“秀兒,咋了?”徐薑咧嘴衝她笑。

“徐大哥,這幾日我總覺得頭昏眼花,一起身就天旋地轉的,難受的很呢。”她嬌滴滴的抿著嘴,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徐薑歪頭看她,“那我給你號號脈?”

“在這兒?太髒了,我不願意。”秀兒撇著嘴,用媚眼瞄他,“徐大哥,你家方便不方便?”

徐薑好笑,“號個脈又不用脫衣裳,啥髒不髒的?我家倒是幹淨,不過,你去不大合適吧?”

秀兒聲音溫柔的道:“我聽妹妹說,徐大哥你一個人住,家裏也沒個女人幫襯收拾,我這不是想趕著你幫我號脈的機會,去你家幫你收拾收拾麼?你一個大男人,家裏怕是邋遢死了吧?”

徐薑嗬嗬一聲,“看不出來,你在這兒成日連隻碗也不刷竟然要幫我去收拾屋子,勞您大駕,使不得使不得。”

“那有什麼,徐大哥在秀兒心裏和旁人可不一樣。”秀兒柔聲說著,輕輕別過臉去,露出潔白的側臉。

“得,那你要想去就去吧,不過事先說好,去我家我也要收診金啊。”徐薑道了一句,便大咧咧的走在前麵。

秀兒瞅著他的背影,勾唇竊喜:診金?怕是以後,你要倒貼我診金才行!

……

……

秀兒跟著徐薑回家的一幕,落入禾麥與六郎的眼睛裏,兩人對視一眼,禾麥撇著嘴搖搖頭,“我哥到底是單純好騙,居然被這等水性楊花的女人耍的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