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禾林的那一兩銀子讓他與秀兒在鎮上度過了幾日的好時光,便敗沒了。
而這幾日,六郎帶著兄弟們將新屋給蓋了起來,裏麵也粉刷完畢,隻差一晚通風晾幹了。
到收工的那天,禾麥還瞧見馬二不知從哪兒啥時候采了一把花,給山草編了個花冠,山草接過花冠的時候,嘴角都咧到耳根了。
這家夥,鬥嘴還鬥出感情了?
禾麥暗暗想,若是他倆能成,倒也是一樁好姻緣。
眼瞅著新屋子蓋了起來,這幾日禾麥已經開始著手將茅院裏秦氏的東西往家裏倒騰。
其實也沒什麼好拿的,隻有一些針線衣裳帶過來。茅院裏剩下的鍋碗瓢盆、被褥行囊之類都要留給禾林與秀兒。
不過,以秀兒懶散的性子,這些東西即便留在茅院裏,想來也是禾林收拾。
手頭的銀子敗光了,林禾林帶著一臉不情願的秀兒溜回了小青村,在秦氏原本住著的小茅院裏安置下了。
除了生米生水之外,什麼都是現成的。
開火就能熱飯熱饅頭,每日林禾林也不用做別的,隻在灶台前麵轉悠研究怎麼生活熱飯,一張白臉總是黑黢黢的。
禾麥氣他傻乎乎的樣子被人騙了還倒幫人數錢,不想理他,而秦氏知道她給禾林的一兩銀子被禾林敗霍光了,也生了好幾天悶氣,存心晾晾林禾林。
而秀兒叫他往東他絕不往西看一眼,叫他去河邊打水他絕不在井裏放桶。
每每給林禾林支出去,秀兒就明目張膽的往山另一邊徐薑的家裏竄。
那風風火火的步子和那含情帶俏的臉,讓人看了直害臊。
秀兒“光明磊落”的在禾林的眼皮子底下給自家 男人戴綠帽,可惜林禾林一點察覺都沒有。
這日秀兒剛從家裏出去,林禾林挑著水桶從溪邊回來。
他雖是個男人,可氣力上卻遠不如禾麥。兩桶水給他累的氣喘籲籲,進了屋又不敢耽擱,趕忙給這兩桶水燒了,等一會兒回來服侍秀兒洗澡。
正巧過來送饅頭的禾麥與六郎見到他這模樣,趕忙叫他停下了。
“秀兒不幫你幹活就罷了,這每天一到黑間就出去,你就不擔心?”禾麥皺著眉問。
禾林擦了把汗,大喘了口氣,“擔心啥?她也不往山上走不是!她吃飽了出去消消食,挺好啊。”
禾麥登時感到無語,擺擺手,轉身出去,讓六郎將秀兒每天晚上往徐薑屋裏跑的話透給禾林。
也不知六郎在屋裏和禾林是怎麼說的,沒一會兒功夫六郎就出來了,一臉無奈的衝禾麥搖搖頭,看來,不僅禾麥說的禾林不信,六郎說的,禾林也不信。
禾麥走出禾林的茅院,沉吟了一會兒說:“我總覺得不對勁。上次在徐郎中家沒見到秀兒,你說她能去哪兒?她可不是個安分的。”
六郎也想不出秀兒能去的地方,道:“再安心等等。鎮上的兄弟已經去打聽秀兒的身份,想來過幾日就有消息了。”
禾麥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好。六郎,你先回去罷,我在村裏逛一圈。”
“那你小心點。”六郎囑咐了一聲。
秦氏還在家裏呆著呢,若他倆一起晚回去,怕秦氏會多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