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徐薑喜滋滋的,“若是再能來一盤子雞蛋炒大蔥就更好了。”
“這有什麼難的,”禾麥笑起來,“徐大哥,這陣子你到底和六郎在忙些什麼?我問六郎,他也不肯告訴我,弄得神神秘秘的。”
徐薑幹笑兩聲,“也沒什麼,我和六郎能有什麼事情?就是說些藥材上的事兒。”
禾麥也瞧出來徐薑不肯對她說實話,便搖頭叫他盡管去忙了。
吃過了晚飯,按照慣例,徐薑再做一會兒便要回家了。可今日,直到喝光了一碗茶水,徐薑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拿出了自己的藥箱。
“禾麥,今日恐怕要用你的一滴血了。”徐薑一麵打開藥箱一麵說。
禾麥訝了下,“要用血?我……好端端的,為什麼要用我的血?”
“禾麥,沒事的,”六郎見她不安,連忙安撫,“徐薑配的新藥對你不是沒什麼效用麼?我們便想,恐怕一開始的診斷便出現了偏差,真正的病因,怕是不在那場高燒上。”
“不在高燒上?”禾麥今日第一次聽見這個說法,愕然極了。
“那我……那我為什麼會失憶?”
“現在還不好說,”楊六郎拍拍她的手背,輕聲道:“或許是中了毒,或許……是其他的病症,這需要時間,慢慢才能查出來。”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已經在明確不過,先前徐薑配置的藥方對禾麥毫無用處,這便說明,禾麥的病症並不是出在了腦袋上,或者說,禾麥的病因,並不是一場高燒所引發的。
銀針刺入皮膚,指尖滲出一顆豆大的血珠。
徐薑將那滴血珠小心的滴入一隻瓷瓶之後,妥善的放置在藥箱之中,鄭重對禾麥道 :“放心罷,無論病因是什麼,我總有辦法可以讓你恢複記憶。禾麥,安心等著我的消息。”
禾麥點點頭,心裏卻是一片彷徨。
原來她失憶的病因並不是高燒,那是什麼?
為什麼林長軍會騙她?
可醒來的那家客棧的店老板和小二,分明一致說林長軍衣不解帶的照顧了她好久,這怎麼會是假的?
禾麥想不通,卻也不再費神多想。
無論她病因是什麼,無論林長軍有沒有騙她,這一切既然已經發生,便沒有彌補的可能。而林長軍已死 ,她更不願在林長軍的身上做文章,惹得自己心中不安。
沒過幾日,徐薑從外麵帶進村一個年輕書生模樣的青年,說是將要替代他的小青村郎中。
得知這個消息,禾麥也驚了一跳,這是徐薑要告辭的意思?
她趕忙找到六郎,去問了問。
六郎卻安撫她別急,“徐薑過一陣子才走,過上一年半載便回來,不必惦記。”
“徐大哥怎麼忽然就要走了?”禾麥不解,“前一陣兒不是還好好的嗎?”
六郎頓了頓,柔聲解釋道:“這陣子他研製的一味藥方出現了些問題,得去他的同門師兄弟那裏商討一番。”
“往常他也是這樣麼?”禾麥歪著腦袋問。
“是這樣,”六郎笑著撫了撫她的頭發,“你這麼惦記他做什麼?我都要吃醋了。”